蕭不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
於是蕭景姝臉上終於有了些真心實意的笑影:「我還沒見過曇花呢。」
曇花夜間開花,花期極短,到時候總不能趕上山看花,她要抽空把這株曇花移到院子裡去。
這樣說不準能在離開劍南前看到一次花開呢。
蕭景姝一步三回頭,記下了曇花的位置,卻與蕭不言遞過來的手失之交臂。
腳下是塊長滿青苔的石頭,饒是蕭不言反應得快及時拽住了蕭景姝,她還是滑了個趔趄扭了腳。
並不算太痛,可到底妨礙繼續下山了。蕭景姝沒有委屈自己忍痛行路的意思,乾脆席地而坐緩上一緩。
蕭不言嘆了口氣:「未開花的曇花有什麼好看的?這下你怎麼下山?」
他估計以為自己扭得頗重才這樣說。蕭景姝坐在地上,手伸出了揮斥方遒的氣勢:「直接從這裡滾下山去。」
蕭不言心道,她還是這般生氣蓬勃的模樣瞧著最順眼。
意識到她應該不算太痛,可他依舊不放心,半蹲下來指了指她的腳腕:「能看麼?」
蕭景姝微微動了動腳腕,倒比方才更痛了一點。
不會真扭狠了罷?有些傷筋動骨的事就是當時不覺,後頭才知道傷重了。
蕭景姝脫掉了鞋襪,提了提中褲的褲腳,露出了微紅的腳腕:「能看出什麼?我醫術學得不精,看不出什麼。」
蕭不言並不會醫,只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久了,對傷筋動骨的事頗為精通。
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腳腕,還剩半寸就要貼上,抬眼用目光詢問她能不能碰。
蕭景姝也沒說話,只抬了抬下巴。
於是蕭不言毫無顧忌地捏了上去,力道很輕:「這裡痛不痛?」
「有一點兒。」
接連捏了幾處,蕭不言心裡有了計較:「不算太重,不過可能要痛個三五日。」
蕭景姝聞言嘀咕:「下完山可能要痛個五六日了。」
這山路的確不好走,稍有不慎再扭傷一下,五六日都算不得什麼了。
蕭景姝穿著披風,坐也是隔著披風坐在了地上,將原本垂在頸間的系帶扯得偏了些。從蕭不言的角度正巧可以看到她微敞的中衣領口。
他瞥見了一點紅痣,隨即移開了目光:「我背你下去。」
他這樣上道又識趣,蕭景姝斷然不會拒絕,只道:「你背上還有刀呢。」
蕭不言將不血刃解了下來拿在手中,屈膝半蹲在了她身前。
蕭景姝扔掉了不方便拿的燈籠,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他微微起了起身,她的腿便纏在了他緊實的腰間。
蕭不言空著的那隻手扣住了她的大腿,隔著中褲一層薄薄的布料,仍能感覺出肌膚柔軟的觸感。
他本來就高,在他背上探頭看山路,更覺得陡峭。蕭景姝有點怕,勾在他脖頸上的臂彎收得更緊了些:「要不我拿著你的刀,你那一隻手也攬住我……」
「刀是隕鐵打的,有半個你那麼重。」蕭不言問,「你能拿得穩麼?」
隕鐵麼……
蕭景姝不說話了,只抱得更緊了些。
她穿的本就少,這樣纏在身上,幾乎什麼都能感受得到。蕭不言沉默片刻,在她腿上拍了拍:「放鬆些,我都不好走動了。」
蕭景姝稍微鬆了一點,而後又慌里慌張下意識纏得更密不透風了:「這樣行麼?」
蕭不言又嘆了口氣:「算了,你乾脆抱得再緊些罷。」
他的話弄得蕭景姝一頭霧水:「你要做什麼,這話聽著不對勁兒……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她驚呼出聲,轉瞬間蕭不言便落到了塊平整的石頭上。蕭景姝的神魂剛剛歸位,他又看準了下個落腳點,運起輕功跳了下去。
這下蕭景姝不怕了,甚至覺出了兩分別樣的趣味。
於高空飛落卻毫髮無傷,這種感覺實在是很讓人上癮。
下山可比上山快了不止一星半點,直到蕭不言將她背進了院子裡,蕭景姝依舊在回味方才的感受。
心裡到底是比出門時痛快些了。
巫嬰已經起來了,熱好了昨夜便備好的早膳,正在邊用膳邊等蕭景姝回來,聽到動靜叼著個雞蛋就出了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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