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覬若有所思道:「你如今看一看本王,是不是也沒什么子嗣福氣?」
畢竟還中著毒呢。
相師額角冒出了冷汗,一句話也不敢出口,衛覬卻笑了起來。
是了,兩個人都子嗣緣薄就應在這毒上了,解了毒應當就沒什麼大事了。
這相師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
兩日後,歷陽郡王同御史大夫蕭成安的女兒定下了婚事,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宮中,猜測陛下是否已撐不了幾日。
而定下婚事的當天夜裡,蕭景姝又在蕭家見到了公儀仇。
第56章 真情錯 ——陸瑾,他心道,你真是瘋了……
蕭景姝實在不懂公儀仇在想什麼。
明明來金陵、見衛覬這些事都在他的默許與推動之下,可當親事真正定下後,他看起來又是如此憤怒。
就像是她做下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一般。
小書房裡燭火昏黃,在人面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子。公儀仇極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前兩日你在恪敬公主府中,同衛覬單獨相處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這並不是一段長到會惹人生出懷疑的時間,於是蕭景姝謹慎道:「初次見面,只說了些寒暄提點的話,並沒有別的什麼。」
——好,真是好得很,居然不說。
公儀仇抓在輪椅扶手上的手背繃出了青筋,緩緩道:「我聽聞那日,太醫院的李院首也去了公主府。他可給你診過脈了?」
這件事似乎沒有什麼遮掩的必要,蕭景姝如實道:「……診過了。」
公儀仇冷笑一聲,抬手拿起了小案上的戒尺:「伸手!」
他的眼神陰沉得可怕,蕭景姝想起上次的疼來,下意識把手背在了身後:「我沒有做錯事,先生為何又要打我……」
「你沒做錯事?」公儀仇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怒意,「你不是早就同衛覬暗通款曲了麼?若非如此,他怎會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郎為妻?」
蕭景姝耳畔如有驚雷響起。
是了,那碗毒藥——喝下那碗毒藥已經有些日子了,她的身子在慢慢恢復成百毒不侵的模樣,那遠遠比不過她給自己下的猛藥的絕嗣之毒估計已經被消化掉了,李太醫根本就沒能診出她「不能生育」!
而她自己昨日只在留心那針法有沒有對蕭不言起效用,根本忘了公儀仇設下的這一重試探!
可這個疏漏仍有補救的機會,蕭景姝腦子轉得飛快:「當時那太醫只說我體內有常年積下的藥毒,調理一番便無礙了,許是他沒診出來呢?又或許他覺得這毒不妨事他能解開呢?」
「我以往從未與衛覬有過牽扯!」蕭景姝提高了嗓音,「先生,您不能僅憑臆測就冤枉我!」
公儀仇根本聽不進去蕭景姝在說什麼。
他雖安排她來了金陵,可是從未、從未想過真的將她嫁給衛覬!他只是想試一試,看這二人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麼古怪!
如今試出的結果不合心意,她還為了一個衛覬用這麼沖的語氣同他說話!
公儀仇氣得額角直跳,伸手猛地將蕭景姝拉了過來。
即便他身體不好,可依舊是蕭景姝抵抗不了的成年男子的力道。她被拽得一個趔趄,幾乎趴在了公儀仇膝上,背在身後的手也鬆開了。
這樣根本不方便再去打她的掌心,於是公儀仇乾脆就著蕭景姝眼下的姿勢將她按在膝頭,戒尺對著她後腰下幾寸的圓潤抽了下去。
蕭景姝的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打了多少下公儀仇才放開了放開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出痛呼,反應過來時已捂著腰臀跌坐在地上,滿臉都是冰涼的淚痕。
她已經十六了,不是六歲,怎麼能挨這樣的打!
離開劍南後的幾乎所有事都在她意料之中,她面上或喜或嗔,可心中大多平靜。唯獨這一次失了手,得到的懲罰也讓人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他就是把自己當個逗趣的、解氣的、發泄的玩物,才不顧她的臉面下這種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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