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終究還是心急了些。
李泰在一旁請示道:「殿下,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容玘雙眼微闔:「什麼都不做,靜觀其變。」
李泰退下,容玘靜靜地靠在床頭。
父皇那人生性薄涼,可四弟此次殘害的是自己的親兄弟,父皇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行為。
父皇倒不是為了他這個兒子,而是為了父皇他自己。
四弟能為了太子之位對自己的哥哥下/毒手,焉知日後不會為了帝王之位對父皇起了害人之心?
經過此次的事,若父皇再順藤摸瓜查明當年的下/毒之事,未必不會查到四弟的身上。
能解多
年前的心頭之恨,論理他是該高興的,可如今再回過頭來看,他對報仇、乃至於對父皇坐的那把龍椅,似是遠遠不如從前那般執著了。
說來也是奇怪,而今他的心境變得出奇的平靜。
自從那年被送去北國當質子,除卻在南邊居住的那三年,數年來他一直提防著所有人,從未踏踏實實地睡過一個安穩覺,沒有一刻不在算計、不在謀劃。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厭煩透了。
***
因容玘在家養傷的緣故,皇上便免了他上朝。
容玘雖是將計就計,可那日的的確確是被刺客刺中一劍受了傷,便日日留在家中靜養。
他不四下走動,李泰一時倒也瞧不出什麼來,不料這日一早,容玘才起床,眼前驟然一黑,耳邊盤旋著嗡嗡噪聲,直直倒在了地上。
李泰被嚇得不輕,趕緊上前將他扶起,見他仍是昏迷不醒,只得將他弄到床榻上躺下。
一通忙活,直過了一個多時辰後,容玘才幽幽醒轉過來。
守在床前的李泰和宋硯心神一松,異口同聲地道:「殿下,您可算是醒了。」
「殿下,您可還有哪處覺著不適麼?」
容玘翻身坐起來,兩眼瞥向宋硯,吩咐道:「李泰……」
李泰和宋硯心頭猛地一顫。
容玘望著宋硯所在的方向喚出李泰的名字,他們心裡總覺著有些不妙。
李泰前些日子便疑心容玘的眼睛有些不大好了,只是猜疑歸猜疑,卻不敢再細想下去,生怕自己越是怕什麼便會來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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