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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人又做得魏珂?

當年他那奏表甫一被人知曉,就莫名斷了一條腿。朝中雖無明令身體有疾之人不可入仕,然而方才入仕幾日,便斷了一條腿,眾人皆知何人所為。世家豪族怎能是他一介書生所撼動的?家中老母喚他歸鄉,他不願。最後還是其母自戕,魏珂才不得不丁憂去仕。

儒生不敢回答,額頭上滿是冷汗。他抬袖擦了擦面上的雨水與冷汗,再度跪伏。

「我當是有什麼風骨,原來……」景晨行至儒生跟前,看到他趴在地上,一腳踏上了他的肩頭,她居高臨下地瞧著儒生,好似在看一條臭蟲,「是個軟骨頭。」

那儒生如何能受得住景晨這一腳,身下登時發出一陣尿騷味,竟是被嚇尿了。

這倒是有些出乎景晨的意料,她退後幾步。眸光冰冷,淡淡地瞥了眼癱軟在地的儒生後,轉過身,道:「殺了吧,屍身記得給他的老師送去。」

沒人想到會是這樣嚴重的後果,尚未離去的幾人更是訝異不已。他們皆知大司馬說一不二,對儒生文臣嚴苛至極,卻沒想到竟然動輒就要對方的命。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因為景晨的這句話凝固起來,就連雨水,都陡然變得輕緩了許多。氣氛冰冷,景晨冷眼掃了下還未走的人,緩而慢地露出了一抹笑。

這笑容當真是駭人至極,幾人慌忙行禮逃出。

到此時,迴風閣才只剩下司馬府中的人與迴風閣的管事們。

「可談好了?」景晨走向蕭韶,還未到她跟前,忽地低聲發問少征。

少征微微點頭。

談好了還能有這種鬧劇?景晨冷笑一聲,回頭瞥了眼少征。

行至廳中,不看一臉諂媚的鴇母,少征瞭然,他前去同鴇母交涉,繼續完成少君交代的事情。而景晨則是直接走到了蕭韶跟前,垂首問她:「是誰打的你?可要我給你做主?」

話音剛落,景晨便意識到了這句話說得不對。她憑什麼能給蕭韶做主呢?做什麼要說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

果然,蕭韶的反應有些冷淡。她僅僅是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

一直活在男人堆裡面,景晨哪裡處理過這種事情,這本就是自己手下的人辦事不力,連累了蕭韶。她剛才說話的時候又高高在上的,蕭韶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可……可她本意並不是這樣。

景晨咬了咬牙,不知該如何辯解。

垂下的手卻忽的被人撈起,她垂眸一看,竟是蕭韶主動抓起了她的手。她的手之前在宮中拉弓弄破了,白色的絹布上還有著明顯的血跡,因為雨水,現在已經暈染成了一片,看著甚是駭人。

蕭韶從旁站著,她額頭的髮絲因著雨水稍有濡濕,面色也有些蒼白,看起來很是脆弱的樣子。

她不該是這樣子的,景晨腦海中有一陣聲音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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