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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半途,碰見李四郎,對面相逢,李守中頹喪地說:「賢侄,你們年輕人都這麼沒有耐心嗎?」

李四郎聽完前因,撓了撓頭,不知說什麼才好。

李守中說:「當年我為太后娘娘看相,不過說了幾個字,便名滿天下。」

「叔叔。」他誠懇道:「不如您比對一下當年留下的畫像。」

李守中道:「不就是黑了點?」

「還老了點。」李四郎摸著下巴說:「最要緊的是,叔叔您多年不修邊幅,跌入凡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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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回到獵場邊上選馬。

同幾位文苑養大的公主不同,她生長在山野村廟裡,並無什麼機會學習射御之術,前兩天臨陣磨槍,草草學了一會,現下看來收效甚微。

拉扯了半天,駿馬們個個仰著頭神情高傲,一匹也不肯跟著走。

旁邊林恪已牽走了她慣常騎的那匹棗紅色的馬,人也同她的坐騎一個神奇,下巴微抬,賞了林忱兩道鼻孔里噴出的白氣。

看得出她是想嘲諷兩句的,然而江清漪從那邊過來,她便忙不迭地喊「月滿」,來不及分給林忱一眼了。

「月滿…」林忱念道:「這是她的字,還是家裡叫的小名?」

青瓜費力地牽出一頭小馬駒,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江常侍平常不大來文淵閣,大家也不講她的八卦,這人啊,有些…」

遠處傳來一道聲音,講:「有些稀奇古怪的。」

蕭冉牽著一匹甚是威凜的黑馬走過來,笑嘻嘻地說:「可不是我背後妄議,見過她的人都說,這人瞧著溫文,可實則誰也近不了身。平常也不見她有什麼朋友,家裡僕從也沒有兩個,倒是一院子的貓,那宅子又很小,簡直像住在貓窩裡似的。」

林忱偏過頭躲著她,自去牽馬。

蕭冉將韁繩交給青瓜,追上去道:「殿下不是想知道她為什麼叫月滿麼,不然與我共乘一騎,一路上細細講啊。」

林忱冷冷道:「不感興趣。」

青瓜適時喊道:「主子你們慢些走,我牽不動這兩個畜生——」

蕭冉轉頭等她,向後笑:「可不能這麼說,這馬靈得很,小心它一會尥蹶子踢你。」

青瓜嚇得趕緊退了一步。

「給我。」林忱拉過那匹小馬駒,剛踩著馬鞍,這馬就一陣狂舞。

蕭冉趕緊拉住,一反慣常嬉皮笑臉的樣子,嚴肅道:「若一定要騎,我為殿下牽馬,否則叫我怎麼放心。」

林忱在馬上坐得東倒西歪,又見她說這話半點兒不含糊,一時無語。

她們有段時間不見了,兩個人都不去提上一次的事,仿佛那一吻未曾掀起任何波瀾。

林忱一扯韁繩,馬沒動。

蕭冉一扯,倒往那邊邁了一點。

林忱心裡忽然很惱怒,不知是氣蕭冉糾纏不放,還是氣這馬背主叛逆不聽自己使喚。

她從馬上跳下來,轉頭就往回走。

「殿下別惱!」蕭冉追著,又不敢逼得人太緊,「此次射獵有太后親觀,不上場可不行!你道為何這些公主與世家女皆通騎射,不過因為太后愛馬,大家好歹都想討個彩頭。」

蕭冉從背後拉住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過來,給人一種別樣的深情的直覺。

林忱停下,只覺出一股煎熬的疲憊。

她不過救了人一次,倒似乎給了對方錯誤的期待。她向來不容背叛,也絕不允許自己原諒。

她自尊得過了頭,以為這樣就算自輕自賤,所以連宮宴上自己為何邁出那一步都不願意回想。

「你自去吧,不要在我眼前。」林忱的聲氣冷峻。

但蕭冉拿出曾經十二萬分的賴皮,只當聽不見。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遠處的鼓聲已經擂響,一箭衝上雲霄,正是射獵開始的信號。

林忱沒空再與她鬧,又怕堂堂三品命官真不顧羞慚來給自己牽馬,屆時兩人一齊現眼。

只得坐上那匹黑馬。

蕭冉引她牽著繩,慢慢尋找感覺。

「我以前問『可有殿下不會的東西』,今天便找著了。」她笑著,眼睛彎彎的,像含著一川銀河星輝。

林忱在前,並不想提往事。

她向前俯身去摸那漆黑的鬃毛,這馬還轉頭看了她一眼,當真是有靈性。

「對了,險把方才的說過的話忘了。」蕭冉很懂閒聊的樂趣,尤其對象她很喜歡時,往往沒話找話也能說個不停,「江清漪這名字,原是她十四歲時自己改的,那時六公主拔擢她自掖庭出來,說還用原來的名字不好辦事,於是『江月滿』這名便廢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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