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盯著她的唇看。
未經採擷的兩片薄唇自然閉攏, 在她的注視下微微翕動,開合極小。
她說:「流出來了。」
傅清微一慌, 唇瓣跟著收縮了兩下, 微微濕潤,已讀亂回:「大概是我白天水喝多了。」
「你白天喝了很多水嗎?」穆若水一怔, 她在休息不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
傅清微醒過來嗓子渴得快冒煙,一整天都在補水。
「所以今晚真的不能再親了。」她想了想,放寬了底線,「至少不能像昨晚一樣。」
穆若水搖了搖頭。
「你還傷著呢,想這些。」
「是我想的嗎?是……」傅清微聲音先是壓低,驟然湮滅在唇齒里。
她又開始抖,因為女人冰涼的手指觸碰上來。
她傷在裡面,僅在外表看不出來,非得揉開了才能窺見一二。
「手冰嗎?」女人問她。
「有點。」傅清微看著窗戶,一個貓貓頭的剪影從外面映了出來。
她無端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唇瓣一下輕輕咬住女人淺淺的指節前端。
穆若水:「……你乖一點,別現在勾引我。」
傅清微:「我說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穆若水:「你放開我就信。」
傅清微控制不了,咬得更緊了。
然後她聽見穆若水嘆了口氣。
穆若水只好用上第二隻手,解放自己的第一隻手。
她整個人來到傅清微的身前,湊得更近了,說:「你自找的。」
她怕傅清微害羞,先前故意保持了一點距離,力道也很輕,現在不動真格不行了。
傅清微兩隻手向後撐在床榻,低頭瞧著身前的女人。
她濃密的長睫毛低垂,平日深邃的眼神定定地落在一點,兩隻手一塊撥弄她的唇瓣,傅清微無法自控地咬著她,含著她,別開了頭。
「確實傷了。」穆若水柔膩修長的指節貼上去,「這樣會好一點嗎?」
她的手奇冷無比,客觀上起到了冰鎮的作用。
傅清微嗯了一聲,調子有些長。
穆若水來回用彎曲的指節貼了幾次,溫度升高,作用就不明顯了。
穆若水舉起亮晶晶的手指,似乎無奈說:「你看,又弄我一手。」
「……」
穆若水低下頭的唇角勾了勾。
傅清微的傷勢說重不重,但畢竟傷在要處,對她的日常生活有不小影響。
穆若水和傅清微迷茫混亂的目光對視了一眼,低頭含了上去。
她兩隻手捧好她,對著翕張的唇瓣吮吻,溫暖舌尖來回滑過傷口。
一陣心悸襲上心頭,尖銳而洶湧,傅清微的手立刻搭在她肩膀上,驚叫:「師尊!」
她都受傷了,她怎麼還?!
不要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她竟然發現在原始感覺以外,預料的痛感並未出現,仿佛被溫熱的泉流治癒了。
只剩下鋪天蓋地的舒適。
穆若水放開她濕軟的唇,習慣性舔了舔,說:「我的唾液可以治傷。」
傅清微被她唬得一愣一愣。
直到女人又一次吻著她,極盡纏綿與技巧。
傅清微撐著自己身體的手都軟了,才反應過來,她用了祝由術。
「師尊,你可以用祝由術了?」
「不然呢?」穆若水舔著她的唇,抬頭說,「我看傷就是為了白看嗎?」
傅清微心想:你也沒白看,這不是在向她討要報酬嗎?
「師尊,我撐不住了。」
「再撐一會兒,我想看著你的臉。」
傅清微本來都已經往後倒了,聽她這麼說換成手肘支著自己,垂眸看著熱情吮吻她的女人。
開了燈兩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穆若水親一會兒就要看看她,看她蒼白的臉色如何一點一點敷上胭脂,連耳朵和脖頸也染上誘人的淺粉,如何閉上眼輕咬唇瓣,控制自己只泄露微弱的低吟。
她埋頭親一陣深的,傅清微的調子就會隨著她的深入層層變化。
在她懷裡可愛地輕顫。
唯有她可以主宰一切。
傅清微只睜了眼一會會,就受不了眼前極具衝擊力的畫面。
屋裡電燈的光在她眼皮薄薄地晃動。
她也被親得微微晃動,一下一下地迎合女人的唇齒。
唇舌攪動出綿密的水聲。
直至傅清微情滿得再也承受不住,縮著身體向後躲,穆若水一把撈過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強勢地不容許她退避一絲一毫。
傅清微的掙扎前所未有地劇烈,連女人的長髮都帶下來了一根,烏黑的髮絲纏繞在她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