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芮有些意外:「沒有啊,我看起來不開心嗎?」
青卿不做聲,仔細地給她的手塗好藥。把手伸進籠子中柔柔攤開,一隻毛絨絨的紅狐爬到了他的手上。
很乖巧地,順著他的手爬到千芮身上,千芮很喜歡,紅狐在她身上嗅了嗅,側頭貼著她的脖子蹭了幾下,軟軟地趴在她的脖子處。
「哇,好乖的狐狸。」
千芮覺得這隻狐狸跟之前在神醫爺爺那裡看到的那隻,很像,一樣的溫順不怕人。
「紅狐能感受到人心底的悲傷。」青卿說:「它想安慰你,希望姐姐不要再難過。」
千芮覺得心裡暖暖的,她也用脖子蹭著狐狸柔軟的毛髮,問它:
「小狐狸,你覺得一個人為什麼會難過啊?」狐狸不說話,千芮又自己回答:
「大概因為,她總胡思亂想一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庸人自擾吧。」
「你箱子裡都住了些什麼玩意兒?」青卿那隻大木箱很多暗格,青卿柔柔笑著,一一打開暗格讓千芮看。
千芮才發現,青卿的箱子裡裝了許多新奇的玩意兒,比戲班的雜耍要有意思多了。
「哇,你這太有意思了!」
千芮立刻和青卿商定,過年戲台就表演這個,青卿自然答應,笑著說要重新排練一番,千芮傷好了些就天天陪著青卿排練箱子裡的小動物。
*
這過年過節的。
這主子一早就坐在書案前翻書或者處理公務,直到黃昏除了用膳都未曾挪動。
想著別人都在合家團圓,或者美人在側,旬邑覺得氣悶,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透氣,讓屋外淡淡的煙火味飄進來。
許久,小相爺突然放下手中的書案問道:
「她可知錯了?」
這些時日,他惱怒她那日不顧自己性命與人拼命。旬邑知道千芮姑娘差點也殺了瀚海將軍的寶貝女兒,如今正是需要跟瀚海搞好關係的時候,要是真出了事,小相爺之前整編部曲兵力的努力可能會前功盡棄。
旬邑看小相爺也並未責罰千芮姑娘,然兒姑娘那邊又送去許多禮品安撫,所以也刻意不再提及此事。
「然兒姑娘收到賠禮,大發了一頓脾氣,教訓了自己的侍女,在都城玩了幾日,就跟瀚海將軍回去了,說您太忙,沒跟您當面請辭。」
凌雲洲放下手中的筆,抬眼看著旬邑,表情嚴肅,眼神犀利。
「哦,那誰啊——」
旬邑不敢再揣著明白裝糊塗。
「知錯、定是知錯了!」
旬邑滋著嘴支支吾吾,撓著自己頭,想著昨日千芮認真跟自己詢問相府下人如何嫁娶的事,支吾道:
「千芮姑娘,前日,與我打聽相府如何安置下人嫁娶之事。」
凌雲洲手中的筆一頓。旬邑繼續分析道:
「千芮姑娘,最近外面那位會雜耍的小郎君走得很近,怕是,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嫁出去?誰!」
小相爺臉色立刻不好,旬邑慌了神,忙說:
「就是千芮姑娘,為了慶賀新年,花了十兩銀子,在戲班請了了雜耍小哥——,
好像,好像叫青卿——」
*
相府雜物房。
千芮每日陪著青卿為新年的雜耍節目訓練蟒蛇,青卿皮膚白,個子單挑,摸樣俊俏,他的眼睛特別溫沉,聲音溫柔動聽,那些小動物在他的手中,無不溫順聽話,就連蟒蛇也如此。
「青卿,這大蟒蛇在你手中,為何像只貓一樣聽話?」
千芮托腮,享受地看著蟒蛇在青卿手中隨著他的手勢緩緩爬行、悠閒吐信。
話說,千芮只帶了十兩銀子去找人上門搭戲台,只有雜耍的願意派自己的徒弟上門表演,千芮看著青卿不僅會雜耍,更是會訓各種動物,又去領了十兩銀子,讓他把那些小東西們都帶來。
「我不知道,」青卿把旁邊的火環點燃,慢慢引導金莽從火環中穿梭而過,「我只是喜歡跟它們一起玩,它們很聽話。」
青卿側頭對著蟒蛇柔聲說:
「小金,你去謝謝姐姐,每日都給我們送好吃的。」
金莽從火環中穿過,悠閒地吐著信,向千芮伸過頭來。
「不不不不——」畢竟是一隻大蟒蛇,千芮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一把鑽進青卿懷裡,死死地抱著他,蟒蛇順著她,爬回青卿袖中。
「不用害怕,」青卿手柔柔一指,金莽順從地回籠,他輕輕地拍著千芮的背,安撫她:「金莽,喜歡姐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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