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一樓吧檯見過紀先生。」
「哦。」
方幼宜沒多問,等對方離開後她才起身拉開包廂門下樓,打算去找紀臨舟。
酒吧里太吵,她一邊下樓梯一邊打開手機給紀臨舟發消息,
「你怎麼還沒回?」
打完又刪掉,重新編輯,
「我要回去。」
她發過去,那邊沒有回。
耳邊音樂聲嘈雜,視線里都是藍色暗色的光線晃著眼球。
方幼宜往吧檯那邊走,果然看見在吧檯中間正在跟人聊天的紀臨舟。
她沒走進,腳步停在半路。
駐唱的樂隊主唱正停下來在活躍氣氛,場上很熱鬧,大家都在笑著配合。
吧檯那邊人少,顯得冷清但安靜。
紀臨舟沒喝酒,指間夾著煙,只穿著件黑色襯衫,冷淡的氣質跟此刻的酒吧燈光很襯,跟他聊天的是個女人,看背影應該是很性感漂亮的大美女,深棕色的長裙,留著頭波浪捲髮,顏色在燈光下像是紅色的。
兩個人應該是朋友,之前就認識,對方抽菸還問紀臨舟要打火機。
但他沒給,讓吧檯的調酒師給的打火機。
方幼宜看了會兒,沒過去叫他,轉身回到了樓上的包廂。
關上包廂的門,聲音小了點,剛才要氣氛的樂隊主唱隨機的找了場上的客人上來跟他合唱。
方幼宜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擺在對面桌上的酒,拿起來一杯。
跳跳糖和酒精同時在口腔里炸開,味道有些難以形容,卻並不討厭。
等反應過來後已經接連喝完了三杯。
下面的駐唱又結束了一首,方幼宜不想管紀臨舟還回不回來了,拿起自己的包還有紀臨舟留下的大衣,打算自己離開打車回去。
包廂的門從外面推開,紀臨舟站在門口,看見她起身要走的動作,抬了抬眉,
「什麼意思?」
方幼宜把手上他的大衣單獨丟到一旁,自己拿著包往門口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有些重的撞了下他的肩膀。
紀臨舟進門,看見桌上三杯空了的酒杯,抄起大衣快步跟出去。
方幼宜走到樓梯口,估計是有些頭暈,扶著邊上的樓梯圍欄很慢地下樓。
紀臨舟走到她身後,提著她胳膊,拿過她手上的包,
「不是不喝酒?」
方幼宜腦海里這會兒都是酒精的熱氣,覺得手臂被他握的有些不舒服,不想讓他握自己,甩開他。
紀臨舟提前邁了兩步下樓梯,擋在她跟前,從下面的台階下看她,視線跟她平視,
「你在生氣?」
他借著樓梯這邊的暖黃色壁燈,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方幼宜不說話,呼出來的氣有些沉沉的,板著臉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她表情很認真,臉頰被酒精和室內的暖氣悶的通紅,故作的冷淡消失後只剩下明晃晃的委屈。
紀臨舟看著她的臉,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過來她這句近乎有些無厘頭的話,
「沒有。」
他視線看著她的眼睛,語氣也很認真,
「不是跟你說出去一會兒嗎。」
「你出去了快半個小時。」
方幼宜皺眉,強調道,「這不是一會兒。」
紀臨舟看了看她,低頭笑了聲,
「好,我的問題。」
方幼宜被酒精淹沒了的大腦有些短路,她還有不少想指控的話,但被他這麼快就承認錯誤給弄的講不出來了。
「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紀臨舟看她繃著臉,顯然還沒消氣。
方幼宜盯著他看了會兒,抿了抿唇,搶過他手上自己的包推開他踩著樓梯往下走。
紀臨舟跟著追出去。
離開的門她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酒吧里好幾個人視線都落到她身上,有人已經端起酒杯要過來。
紀臨舟看了對方一眼,走過去拽著已經迷糊了的人推開出去的那扇門。
室外空氣寒涼,方幼宜一出門就打了個噴嚏。
紀臨舟從身後把他的大衣又披在她肩膀上,
「車在另一邊。」
路還沒解封,他們只能從另一條路那邊回去。
方幼宜披著他的大衣,有些想甩掉,但因為實在冷,又還是穿著。
到了車上,一進車門,她立刻把大衣脫下來還給紀臨舟。
紀臨舟看出她動作的抗拒,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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