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
一定很痛。
夜流筲先前有一輩子穿入的身體,是被一劍封喉的,那同感,深入骨髓,痛的不像話,連他後來回了冥仙城,喝水時喉嚨都隱隱作痛。
「越卿?」又叫了一聲。
可男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有嘴角因為疼痛而微微抿著,眉心輕蹙,安靜地像是畫中走出來似的。
夜流筲現在卻希望他趕緊像往常一樣,在自己面前狠狠敲詐勒索來好。
或是站起來,哪怕占占他的便宜都行。
「蘇御史,怎麼辦。」
「怎麼辦……」蘇公乘搓了搓手,看了看岸邊,那群御林軍還不到,「先把他腹里的水吐出來才行。」
他跪了下來,摁了摁越卿的胸口,不料讓背後的傷口撞到了船板上,不僅沒把水壓出來,反而是把好不容易結了層透明痂的傷口弄破了。
夜流筲蹙了蹙眉。
蘇公乘棘手的收回了手,隨後捏住了越卿高挺的鼻子,附身下去。
夜流筲嚇了一跳,打斷:「哎哎哎!這是要做什麼!」
蘇公乘十分大義凜然,摸了摸花白的鬍子:「給他渡口氣過去。」
「渡……渡氣?」夜流筲滿臉驚愕。
蘇公乘?
給越卿渡氣?
雖然沒有看不起蘇御史的意思,只是他實在是覺得大庭廣眾之下,讓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去嘴對嘴給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渡氣,十分的……辣眼睛。
簡直匪夷所思。
夜流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越卿剛剛親過朕,這樣真的好嗎?
蘇大人你的夫人還在岸邊焦急地等你啊!
夜流筲咽了咽口水,「還,還是我來好了。」
「怎麼能讓陛下屈尊降貴?」
「他是為了保護我受傷的。」
「陛下你相信老臣。」
「蘇大人這是朕的皇后。」
蘇公乘頓了頓,只好退後。
夜流筲看著那張緊閉的粉色嘴唇,照著蘇公乘方才的樣子,一隻手捏住他的鼻子,一隻手抽回來捏住下巴,深吸了一口氣,附身貼了上去。
唇瓣相撞,對方沉寂了許久,猛的占領了夜流筲的領地,像個餓死鬼似的搜刮一通。
!!!
夜流筲倏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