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笑了笑:「不如我把你綁了再餵點藥扔到勾欄院裡去?」
宮徵羽:「……」
他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越卿到底誰才是你兄弟!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講道理的人!
見色忘友!
「我隨便說說。」宮徵羽摸了摸鼻子。
越卿慢條斯理喝了口茶,拿起桌上的糕點小小咬了一口,閉著眼睛,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突然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去查一查。」
「什麼?」
「一個半月前,有沒有什麼東西奪舍過黎國皇帝。」
「你的意思是……」
宮徵羽一臉驚訝,一個半月前那小皇帝才剛剛從太子當上皇帝吧!
難不成越卿看上的還是個奪舍的老妖怪?
這下有好戲看了。
越卿搖頭晃腦:「還不確定。」
「你瞧不出來?」
「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除了有時候過於聰明,以及除了一開始大義凜然會赴死外,之後都是格外的惜命。
屍魔這種東西,本不該是一個小小的三等國皇帝能一眼看出來的東西。
對了,那個姓劉的被不知什麼東西灼傷,也是一個疑點,當時那屋裡只有他們兩人。
原本的黎國太子,本不是這個性格的,如今不僅人機靈了許多,連身體都好了很多,擺脫了病秧子的身子,又格外惜命,很難不讓人懷疑是被人奪舍了。
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會格外惜命。
「這倒是神了。」宮徵羽來了興趣,「還有你看不出來的。」
兩人又坐著閒聊了一會兒,越卿嫌棄地扯了扯自己的濕衣服,宮徵羽說先幫他換掉,卻被拒絕了。
宮徵羽嘲笑他:「呦,現在還要以色侍人了,以為誰都稀罕看你似的。」
「你不懂。」越卿搖著扇子,笑著剝了一顆瓜子放進嘴裡。
*
夜流筲小跑著買了止血的金瘡藥回來,打開門,越卿一動不動的虛弱靠著桌子,奄奄一息,宮徵羽則是自顧自的站在窗邊,看外面的景色行人。
宮徵羽一看見夜流筲,連忙把一套月牙白的衣袍塞進他手裡,「哎呦,可算是回來了,快給他換身衣服吧,大家雖然都是男人,我來總歸不方便。」
「這……」
「換衣服正好把藥給上了,魁首獎勵就放在桌上了,老友約我打牌,走了走了。」
宮徵羽走到夜流筲身後,推了他一把,嘭地喃凮把門關上。
不過他沒有立刻走,而是蹲下身,聽起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