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蘇公乘順過氣,臉上憋的有些紅,沒好氣的甩開了那把寫著「月上柳梢」這四個大逆不道的字的摺扇。
藏寶貝似的拉著夜流筲的袖子側了側身,將兩人之間眉來眼去的礙人視線擋住,他這才想起最初進宮的目的。
咳了咳嗓子裡的余痰,聲音有些乾澀沙啞,「陛下,老臣進宮是想啟稟陛下,午時探子來報,說梁國皇帝昨夜受到驚嚇,宣了一整個太醫院去,如今傳出來的消息便是,他似乎是不能再行房了,老臣思來想去,這樣一來,北煙郡主就不必遠嫁他國,不出時日,變會有信件來訪了。」
堂堂一國皇帝不舉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宮裡再多一個別國來的妃子,只怕是走漏的消息更甚,顏面不保。
更何況,後宮多了個和親郡主,皇帝老是晾著她也不是辦法。
為了保全顏面,讓越少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他們只能放棄之前想要和親的想法。
夜流筲暗暗震驚,「可有聽說是受了什麼驚嚇?」
難不成真如越卿所說,是殷九扮鬼嚇人的?!
可那是只老實鬼啊!!千里迢迢去把人嚇不舉?
蘇公乘想了一會,才遲疑道:「似乎是,從梁國極北之境的鬼道跑出只厲鬼,找梁國皇帝索命去了。」
厲鬼,果然是殷九。
夜流筲一時不知該作何表示才好,跟越卿待久了果然會變缺德!
第69章 兩個都留下伺候朕
梁國。
「哐當——!」
一眾金銀玉器被無情的摔在了地上,接二連三的彈起鋒利的碎片,跪在地上的藍服太醫們一聲都不敢響,帶頭的兩人手上還有青青紫紫的淤青,被砸了只能低下頭唯唯諾諾的承受天子怒火。
「出去!」
年輕的皇帝穿著暗黃色的繡龍黃袍,原本溫潤爾雅如沐春風的臉上帶著瘋狂的陰鷙,眼神像是奪命的鉤子一般,陰沉的看著這些無為的庸醫。
「陛下……」
「好了,你們都先出去。」白阮歌站在一旁,聲音聽著有些冷淡,卻沒有皇帝那樣生氣。
「是是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太醫們抹了把冷汗,感激的給這位面冷心好的皇后磕了個頭,趕緊撩著衣擺跑出去了。
出門之後,離得皇帝寢宮遠了,才面面相覷,搖頭嘆氣的出宮各回各家——好歹小命是保住了,這陛下原先多和善吶,怎麼人一旦當了皇帝,就變得喜怒無常六親不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