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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平時也只有在進宮的時候才有機會見見謝宜臻,這不,看見她一來,謝宜臻就黏過去了。

謝宜琬是見過沈蘊芳的,但其經常足不出戶的謝宜環卻不認識,謝宜瑤就又介紹了一遍,謝宜環微微頷首,權當與沈蘊芳打了招呼。

宴會還未開始,各家女郎陸陸續續來向幾位皇女問安。

謝宜瑤沒有像謝鈺說得那樣「放自在些」,仍然保持著公主的威嚴,今天雖不是多隆重的場合,但她也不能懈怠,叫別人看輕了去。

江夏王妃徐氏帶著她和謝沖的女兒謝素月來了,謝素月和她母親一樣,並不得謝沖的喜歡,今日是難得和母親一塊外出,還能見到別家女郎,總有點興奮,只是不好表露出來。

蕭弦的妻女今日也在。蕭壽安也正是十歲出頭的年紀,和謝素月、謝宜臻都相仿。於是謝宜瑤乾脆做主把蕭壽安和她母親庾氏的座位挪到附近,讓小女孩們湊得近些。

在場諸人都知道臨淮和臨汝兩位公主十分親近蕭家,也並不吃驚,只是有些微無足輕重的議論而已。

雖說司硯講「不必在乎座次」,但司硯和謝鈺的座位設置上,還是明顯能看出地位的高低。到底現在謝容是太子,太子生母的要比皇妹更高,是再正常不過。

宮人們給賓客們上了些佐酒的瓜果點心,待所有人到齊後,司硯以東道主的身份講話:「在座各位雖是女子,今天也難得學學文人墨客,附庸風雅一番。這曲水流觴的規矩很簡單,就是酒杯流在誰面前停了,誰就要作詩,做不出來的,就要飲酒一杯。至於若是停在了幾位年幼的小娘子面前,就要勞煩她們的家裡人代

勞了。諸位既然聽明白了,等下莫要違背規矩。」

眾人都無異議,曲水流觴便正式開始了。

謝宜瑤很是緊張,她於文學一道實在不同,雖說以她的身份,即使做不出詩來,也沒有人敢當面嘲笑。但說到底她真的不想在大庭廣眾下露怯,於是時時刻刻緊盯著流觴,生怕它停在自己前面了。

「貴主,」坐在鄰座的沈蘊芳提醒道,「放鬆些。」

謝宜瑤連忙緩了緩緊繃的臉部肌肉:「說來神奇,我居然為了這種小事那麼緊張。」

沈蘊芳寬慰道:「人都有各自的短處,不必介懷。」

謝宜瑤也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近乎恐懼的情緒。

她尚且年幼時,謝況教幾個女兒學詩書,就是謝宜瑤學得最慢。長大後,謝況的兒女中更是不乏文采斐然的,可謝宜瑤就顯得差勁許多,免不了經常被謝況指點批評。

幾十來,她對文學實在有種本能的害怕,就連現在,耳旁也仿佛能聽到謝況的責罵聲。

可惜恐懼這種東西,就算是知道了原因,也不是一日一月就可以戰勝的。

幸好酒杯並沒有停在她面前,而是順著曲水停在一位遠處的女子面前。

女子看著年輕,應當比謝宜瑤要小些。

沈蘊芳小聲向謝宜瑤介紹道:「那位是俞娘子,名叫妙蘭。」

「她就是俞妙蘭?我聽說過她的才名,她阿兄也很得父皇的賞識。」

「我和她有書信往來,貴主若是有結交的想法……」

謝宜瑤點了點頭,暫且留心。

俞妙蘭沉吟片刻,立即做出了一首詩。謝宜瑤雖然不通詩學,倒也聽得出這詩寫得好,眾人聽了也皆是誇讚。

「今天的詩,恐怕沒有能比這首更好的了,」沈蘊芳說,「京中才女,唯有崔娘子能和她匹敵了。」

「懷香說的崔娘子,可是崔朝華?」

「貴主也知道她?」

「自然,她的名氣亦不小,又是崔公次女。我上次去崔宅時,還打過照面。」

謝宜瑤說的這位崔公,就是曾經的崔僕射崔暉,名義上的臨淮公主傅。

崔暉丁憂辭職之後沒過多久,謝況就奪情起用,讓他任丹陽尹掌管京中事務。但畢竟還沒出孝期,所以崔暉今日沒有參加宮中的宴會,同理,崔朝華今日也沒有到樂游苑參加女眷們的曲水宴。

「俞、崔兩家關係雖然不錯,但兩位娘子卻有些王不見王的意思在。我和她們各自都有書信往來,卻也不敢在她們其中一個面前提到對方……」沈蘊芳略有些為難地說,「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文人相輕吧。」

沈蘊芳為謝宜瑤講述著京中女眷們的人際關係。謝宜瑤上輩子沒怎麼關心過,因此也不很了解。但這輩子不同了,她是很想再找幾個像沈蘊芳一樣的可用之才的,所以聽得是格外仔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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