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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謝鈺也想過是不是謝宜瑤有別的中意的郎君了,可看她並無再嫁的意思,就變得更為好奇背後的緣由。

謝宜琬看謝宜瑤的神情不對,深知她不想深聊這個話題,忙出來打圓場,然而礙著謝鈺的面子不好直說。

「我聽聞阿姊前幾日得了把漢代的古琴,今日可有機會見一見?」

這話題扯得生硬,謝宜瑤自然看出了謝宜琬的想法,便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我又不善琴技,便收在庫房裡頭了。還想著哪日當作賀禮贈與你呢,誰能想到你這丫頭,竟自己提起來了。既然如此,阿琬不如就趁此露一手吧?」謝宜瑤看向沈蘊芳,添了一句:「懷香你不知道,她是我們幾個中最通音律的,要不怎麼如此琴瑟和諧呢?」

謝宜琬聽了,頓時羞紅臉道:「阿姊莫拿我打趣了。我彈一曲就是了。」

靈鵲帶著謝宜琬去庫房取來了琴,謝宜瑤本確實是打算在明年謝宜琬生日的時候,將這把琴送給二妹的,她雖然不太會彈琴,但也知道琴是需要留心保養的。

謝宜琬端坐撫琴,輕攏慢捻,琴聲宛轉悠揚。眾人止了閒談,都靜心聽著弦音,如醉如痴。

曲畢,謝宜瑤回過神來,正要說些什麼時,卻見屋外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娘子——是崔朝華和袁敬亭。

謝宜瑤趕緊讓她們進來:「怎麼站在門口,也不嫌冷。」

崔朝華牽著袁敬亭進屋,笑道:「敬亭說不能打擾表姊彈琴,是不是?」

袁敬亭微笑著點頭,謝鈺見了,很是疼愛:「許久不見,敬亭是越發乖巧了,也是朝華教得好。」說完,又問敬亭:「你阿母怎麼不過來?就幾步路的事。」

崔朝華替敬亭解釋道:「王夫人前些日子咳疾剛好,看外頭下雪風大,想起醫師的叮囑,不得不缺席,還托我給殿下賠個不是。」

謝宜瑤笑道:「無事,還是舅母的身子要緊。」

崔朝華坐在沈蘊芳旁邊,接過一碗酒,袁敬亭卻從她師傅身邊跑開,去找還在挑弄著琴弦的謝宜琬了。

謝宜琬笑道:「怎麼,你感興趣嗎?」

「嗯!琬姊彈得真好聽,我也想學。」

袁敬亭向來是看見過什麼都想學,前一陣子讓飛鳶教她武術,現在就讓謝宜琬教她彈琴了,在這一方面,倒是很像謝宜瑤。

而謝宜琬對小孩子總是有著熱心腸,也就欣然答應道:「那我教你好了。」

袁敬亭和父母常年住在謝宜瑤的公主第,和她的情誼自然不能與旁人比,但謝宜琬身上的親和力也讓袁敬亭倍感自在,讓她能輕鬆地搭上話。

那邊謝宜琬和袁敬亭聊著琴的事,這邊幾人接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沈蘊芳應付社交場合算是得心應手,謝宜臻雖然不太擅長這些,但今日在場的都是女眷,又有姑姊在場,因此輕鬆許多,也時常能插上話。

謝鈺因以前和崔暉有些交情,拉著崔朝華問了很多話,比如最近她父親身子如何,又問崔家眾子的近況。

崔朝華雖然已經出嫁,但與其夫婿也住在京城內,平日裡與家裡人走動很是方便,也沒有耽擱給袁敬亭教書。若非偶爾提起,謝宜瑤有時都要忘了她已經成婚。

唯獨謝宜環話格外地少。

她坐在謝宜瑤對面,默默地聽著眾人談話,若不是眼睛睜著,謝宜瑤差點要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謝宜瑤深知三妹性格如此,若是不主動和她說話,定是要一直冷眼旁觀的。

可惜她們近日來往得少,思來想去,竟然沒有什麼能聊的話題,只知道她對佛教有些獨特見解,謝宜瑤正欲以此和她寒暄幾句,卻聽謝宜琬那頭好像出了什麼岔子,抬眼望去,只見謝宜琬和袁敬亭都是一臉為難的樣子。

謝宜瑤心中暫且放下了和謝宜環說話的事,起身走到二人身邊,道:「這是怎麼了?」

「我在給敬亭講七弦十三徽,但她突然……」

謝宜琬欲言又止,袁敬亭皺著小小的眉頭,為難地摸著琴徽。

袁敬亭很少會這樣,謝宜瑤一頭霧水,一時間沒能理解發生了什麼,還是崔朝華走了過來,俯身輕聲說道:「殿下,此物之名與王夫人的名字相同,想來敬亭是念著為親者諱的道理,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雖然崔朝華也並未直接念出那字,但此話一出,謝宜瑤也恍然大悟了。她和舅母王氏不算親近,從來不知曉她的名字,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徽與暉又同音,崔朝華因著父親崔暉的名字,也得避諱。

南國雖然沒有講究避諱到萬分嚴格的地步,謝宜瑤亦視其為煩文縟禮,但她平日與人說話也還是會避開「況」「盼」二字,竟已然成了一種習慣。同時,和他人對話時,也會儘量避開提到對方父親的名諱,以免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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