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
都還沒怎麼樣呢,人還好好的,哭喪呢這是。
「雲帆,過來。」秦三擔心許雲帆在這一個人都不認識,招手讓他過來。
許雲帆對秦三點了一下頭,跟著秦潤穿過人群朝床邊走過去。
「許小子。」見到許雲,周阿叔掙扎著坐起來,對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在醫館的時候,他聽大夫說了,被過山峰咬了之後,他還能這麼好,是因為前期處理的好。
大夫還問是誰給他處理的,要不是及時處理過,只怕他這會早涼了。
再說了,許雲帆背他回來,給孫武一份工作,這兩份情,他記著,中午時因為害怕,許雲帆又在鎮上忙,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他都還沒同許雲帆道過謝。
這會已然知道他的結局是既定的事,周阿叔倒是冷靜下來了。
許雲帆來到周阿叔跟前,看他精神還不錯,抿了下唇,喊了一聲,「周阿叔。」
「許小子,你坐近些來,阿叔有話想跟你說兩句。」周阿叔精神好,但語氣里不免透出一股虛弱感。
許雲帆聽話的坐在他床前邊的凳子上,孫武抬頭看了許雲帆一眼,抹了把眼淚,乖乖挪到一邊。
「周阿叔,你要跟我說什麼?等你好了咱們再好好聊聊,來,我給試試看。」
要注射血清,得做過敏實驗,不過皮箱裡沒有其他東西,想來周阿叔是沒有超敏反應的。
周阿叔一哽,心說,還過幾天,等過幾天,他都不在了,許雲帆還能跟鬼聊天去?
「我被過山峰咬了。」
「我知道啊!」許雲帆瞥了周阿叔一眼,他耳不聾,眼不瞎,哪能不知道啊!
秦大娘見著秦潤來了,抹了一把淚,壓低聲音同秦潤交談,「怎麼這麼快過來了?許小子吃過飯了?」
以前不知道,今晚秦潤急著趕回來,秦大娘他們才知道,許雲帆做什麼事都行,唯獨做飯做菜做的燙手。
怕許雲帆餓著,秦潤才急著趕回家,就為給許雲帆做飯吃,生怕他餓著了。
「還沒,他聽說周阿叔的事,過來看看。」秦潤看眼周阿叔,走了過去,「周阿叔,你讓雲帆試試。」
「試試,試什麼?」其他人不解道。
第95章 其實他們比我還差一點點……
許雲帆拿出血清、針管, 開始臉不紅,心不跳的胡編亂造:「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我家裡給我準備了一些藥, 其中就有解蛇毒的藥, 周阿叔,就那什麼, 既然大夫都說你沒救了, 不如讓我來試試。」
反正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讓他試試,活了,皆大歡喜,要是血清不起作用, 你也沒啥損失啊!
周阿叔:「……許小子,你說啥?」
「看到我手裡的針管了嗎?我現在就給你扎。」多囉嗦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許雲帆從坐下開始便一邊回周阿叔, 一邊抽血清給周阿叔扎針。
孫武等人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周阿叔也沒理清許雲帆的話呢, 感覺一陣刺痛後,再看許雲帆, 人家已經拔針了。
村長几步上前, 猛的抓住許雲帆手臂, 盯著他手裡的針筒看, 「許小子,你給你周阿叔打了什麼?」
要是沒看錯, 許雲帆放才拿著這玩意從小瓶子裡抽了什麼東西出來,然後再將其打到他夫郎的體內。
「就是血清啊。」許雲帆收好針筒,並不打算把它隨意扔了。
在場的人一個個愣了神, 不是,方才許雲帆說了啥?
他們是不是悲傷過度,以至於出現幻聽了?
還是許雲帆在開玩笑?
他方才說什麼,他居然說,過山峰的蛇毒,他可以解?
這……不可能吧!
鎮上濟世堂的大夫對這蛇毒都無可奈何,許雲帆怎麼會解?
難不成,除了做生意,他還是個大夫?
如此,那可了不得,這個小汗子真真是厲害了。
孫武抹了一把快流進嘴巴里的鼻涕,想要抓住許雲帆,卻被許雲帆藉故收針筒的動作避開了。
想拿剛剛抹鼻涕的手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