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這麼厲害?」
「自然。」林蕭然想,大晏朝歷朝歷代,哪個皇帝會是個草包?
許雲帆放心了。
一放心就待不住。
看到夾板就這人一個人,許雲帆閒來無聊,社牛症一上來,站在縛青雩不遠不近,是一個適合陌生人聊天的距離,他咳了一聲,裝做在看河景的樣子。
許雲帆就喜歡跟很厲害的人打交道,不是該死的勝負欲作祟,只是單純的好奇,這人厲害到什麼程度才會讓林蕭然那般提醒他。
這人估計上面有人。
不然林蕭然怕個毛線。
許雲帆斷不會將縛青雩的身份往九五之尊身上想,畢竟皇上那麼忙,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呢。
就算人家微服私訪也好,有事出宮也罷,放著舒適的馬車客船不坐,做什麼非得受罪跟他們擠這貨船?
一聲故作輕咳的聲音,使得縛青雩右眉不禁一挑,適時的轉過頭,「小兄弟,又見面了。」
喔靠哦!
聽聽這充滿磁性的聲音,這嗓音,聽的人耳朵差點懷孕了。
許雲帆忍住掏耳朵的動作,渾身一個激靈,「你好啊朋友,你也是要去京城嗎?」
「嗯,因為趕的急,只能動用一些關係攔下齊家的貨船,不然等其他商船出發,得後天才能離開,我等不及了。」
這麼說就通了
這人一看就是個雍容尊貴的,沒點權反而說不過去。
「原來如此,俗話說得好,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呢?」
「我姓縛,小兄弟呢?」
「我姓許。」
縛青雩:「……原來是許小兄弟,許小兄弟是齊家三少的朋友吧。」
「是的呢,我跟齊修澤還有謝柏洲、林蕭然、沈如溪他們都是兄弟,縛大哥可都認識他們幾個?」
縛青雩頷首道:「認識,京城四少嘛,只要不是孤陋寡聞之輩,應該都認識他們幾個,我比你大很多,你喊我大哥好像不太合適。」
「不會吧,你這麼年輕,看起來也才二十幾歲吧。」女人喜歡被人夸年輕,男人也是人,自然也喜歡聽這種好話。
果然,縛青雩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臉,「真的?」
自打登基後,縛青雩是一刻不敢懈怠,每天奏摺批到凌晨,就這樣了,還得往後宮去交個公糧,否則,沒幾個皇子出來,大臣又該操心他是不是不行了,那幫大臣整天不知體諒他工作忙也就算了,還要催他開枝散葉,不行就多納幾個妃子。
每一天,縛青雩都累的夠嗆,可謂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老黃牛都不如他辛苦。
縛青雩不是沒照過鏡子,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比兩個皇兄還小几歲的他,怎麼看都比他們還滄桑年老,他曾一度為此傷心難過過,畢竟就是男人,面對日漸衰老的容顏,再看其他好似容顏未老的同齡人,心裡多少也不是滋味,更不用說,以前的縛青雩在京城的美男排名榜上也是占據一席之地的男人。
「當然,我這人最是老實,從不輕易騙人。」許雲帆說的不假,他少有騙人的時候,但大多數時候,他騙的都不是人。
縛青雩自認自己老了,不過是因為心理原因,其實他本人看起來,還真不怎麼像三十幾歲的人。
「你小子很有眼光。」
「那是,我這雙眼睛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我這雙眼睛,特別善於發現美,別人看不到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看你就很俊,雖然與我比起來還差了一丟丟,但我長的什麼樣,你也親眼所見了,所以,比我還差一點的你,已經把絕大多數的漢子甩出幾條街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