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但凡有能力的哥兒,給他個官噹噹也不是不可以,但當初為了秦潤,縛青雩已經把右相一派的人惹急,再把人惹急了,就是兔子都得跳牆。
縛青雩揉了揉眉心,暗想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結果許雲帆出來了。
「不好意思啊。」許雲帆還沒坐下就先道歉了,「我家夫郎太緊張我了,你也知道我是從海外來的,他老不放心我,得知我遇上了一位俊美無鑄,才華橫溢且見多識廣的大哥,好奇心起來了,這才出來看看,要是給縛大哥帶來冒犯,我替他給你道個歉。」
俊美無鑄?
才華橫溢?
見多識廣?
許雲帆這小子果然很有眼光。
說的還真他娘的貼切。
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能同許雲帆這樣的人聊到一塊,自己能差到哪去?
縛青雩下意識的昂首挺胸,不在意的擺擺手,「瞧你這話說的,什麼道不道歉的,哪有那麼嚴重,我又不是什麼寶貝,難道還看不得了?」
又一通吹後,許雲帆不知不覺說了很多,什麼劃分專業一事啦,針對不同領域培養專業的人才啦,能進入國子監的,一個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那就該把這些天才充分利用起來,讓他們發光發熱,成為大晏朝的中流砥柱,根據每個學子的特長意願,國子監可以劃分出醫學院,工學院,理學院,所謂的工學院又包括哪些專業,理學院又含括哪些專業等等,聽得縛青雩記都記不住,只能讓人拿來筆墨紙硯,像個認真的學子一般,許雲帆的每一字一句,他都給認認真真給記了下來。
可能是當了夫子後有些後遺症或者習慣,見狀,許雲帆下意識誇了一句,「對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一點,你做得非常,繼續保持。」
說完這番話,反應過來後,許雲帆差點沒咬舌頭。
他是瘋了,居然敢將權勢滔天的人當成他的學子去夸?
他是有幾斤幾兩?
縛青雩這會滿腦子都是許雲帆所說的關於國子監改革一事,哪還在意這些,繼而又問了許雲帆一些問題後,這才滿意的收拾紙筆。
許雲帆看著縛青雩小心翼翼將本子貼身收好,眼珠子一轉,熟悉許雲帆的人都知道,許雲帆眼珠子一轉,大抵是他要出手了。
「其實,有時候,比起教育,師德也不能忽視。」
同許雲帆聊了這麼久,縛青雩大抵對許雲帆有所了解,如果不是自己引導,許雲帆不會為他主動「出謀劃策」,許雲帆主動提起這事,縛青雩一聽就知道其中肯定有貓膩,他順勢問了,「怎麼說?」
「縛大哥對國子監的夫子怎麼看?」
縛青雩沉思了一會,斟酌著道:「盡職盡責,雖不是個個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但能進國子監的夫子大抵都不會差。」
「嗯。」許雲帆對這一點是認同的,「學識過人,不代表這人其他方面也是如此。」
有的話,講究一個點到即止,說太多,便有背後嚼舌根的嫌疑了。
縛青雩看了許雲帆一眼,一開始不明白許雲帆做何突然說到所謂的師德一事上。
轉念一想,許雲帆之前同孟夫子說過的所謂的關注患者心理的話,在聯想許雲帆同齊修澤幾人交好,而齊修澤四人就是從國子監里被勸退的。
要不是對齊修澤四人有所了解,許雲帆這番話,縛青雩指不定會覺得許雲帆這人幫親不幫理。
縛青雩卻知道,不是的。
謝柏洲當年被夫子那般說,十幾歲的小漢子,更何況還是官家小少爺,謝柏洲不要臉的嗎?
如果夫子只是私底下說他也就算了,但不是,那夫子在課室內當著其他學子的面當眾怒罵算錯題的謝柏洲算術課都不用腦子的嗎,這麼簡單的題,他是不帶腦子來聽課嗎,為什麼算不對?
轟……
謝柏洲面紅耳赤到大腦一片空白。
其他學子噗嗤就是哈哈大笑。
要知道,這樣的丟臉的事,如果是其在他學院,有的學子也許一輩子都踏不進官圈,日後能不能再見不得而知,謝柏洲倒也不用太過在意,可在國子監就不一樣了,如果謝柏洲他們日後真的當官了,大家就是同僚,這件事情,說不定會成為大家日後恥笑議論他的話柄。
謝柏洲丟臉至極,回到謝家閉門不出好幾天,在謝父苦口婆心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後,說起那件丟臉至極的事,謝柏洲才委屈的哭著把這事告訴了謝父。
謝父當時是差點沒氣暈過去。
第194章 出手大方
自家兒子居然被一個夫子這般羞辱, 謝父惱怒不已,他們謝家好歹也是官家,他雖只是副二品官員, 可他父親可是左相, 夫子此舉,訓的是謝柏洲嗎, 不是, 他這是打了他們謝家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