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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夫,你快來啊!」

孟大夫跑來了看了一會,喊來藥童給許雲帆端來了一碗藥,許雲帆左右扭頭就是不願意喝,秦潤哄也哄了,許雲帆就是不張口,孟大夫無法,「秦夫郎,你摁住他,咱們給他灌下去!」

秦潤:「……好。」

許雲帆被秦潤抱著腦袋摁住雙手讓孟大夫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藥,苦得許雲帆嘔了兩聲,秦潤不知從哪拿了一顆蜜餞送到許雲帆嘴裡,許雲帆含著蜜餞,頭一別,並不看人,顯然是生氣秦潤摁他了。

這不舒服的人就容易情緒不穩定,秦潤碰了下許雲帆的肩膀,許雲帆哼了一聲,往裡挪,不讓秦潤再碰,控訴道:「你一點都不心疼我了,我現在很難受,也很生氣。」

但很意外的,秦潤只是保持沉默的坐了一會,沒哄人,只是把被子給許雲帆掖好,然後不知幹什麼去了,不到兩刻鐘便抱著一個包袱回來。

許雲帆喝了藥,沒一會便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許雲帆是被身下不是顛簸的感覺給震醒的。

牛車上,許雲帆身上蓋著一張雪白的披風,披風厚實保暖,其上繡的金色流雲圖案更增貴氣,一看就知道價錢不低。

這件披風是秦潤花了二百兩買來的雪狐披風,本來這個價是買不起的,但那店家同秦潤認識,就為了成為雲潤酒樓的頂級客戶,他才咬牙以二百兩的價半買半送給了秦潤。

雪狐與山林間的狐狸不同,因其生活的地區原因,本就難遇,更難在不傷其皮毛的情況下將其捕捉,為此,一張雪狐披風賣個幾百兩不足為奇。

但奇就奇在,秦潤居然會眼都不眨的直接掏銀子買了。

為了許雲帆,別說二百兩買一件只能在冬天披的披風,就是五百兩六百兩,只要它保暖,不讓許雲帆凍著冷著,他如何捨不得?

許雲帆摸了摸披風帽子上的毛絨絨,想到自己不清醒時鬧的小脾氣,不免有點不好意思,他只是想抬眸看看秦潤再看什麼的,結果一個抬眸,兩人便四目相對。

「醒了,還難受嗎?冷不冷?」秦潤問著話,不忘動手將許雲帆身側的披風壓實的一些,「孫武哥,可以趕慢點嗎,風大了會吹到雲帆。」

孫武趕忙應好,不忘回頭看了許雲帆一眼。

許雲帆臉頰上掛著兩坨紅,呼出的氣又熱又重,孫武看過去的時候,許雲帆不好意思的直接縮到披風下,「我不冷,就是渾身難受。」

「你發熱了,很熱,孟大夫說你以前體質好,沒怎麼發熱過,所以這一次才會來勢洶洶,接下來幾天你就在家裡好好養著。」

「嗯,書院那邊你幫我請假了嗎?」

「請了,我讓孫武找院長還有你的學子們說了,他們都讓你放心在家休息,旁的不用擔心。」

「那好吧。」許雲帆說完了,焉噠噠的不再說話。

回到家,秦氏還有其他過來幹活的外村人都來看望了一番。

天知道,孫武回來那一喊可把他們嚇的夠嗆,李六當天從酒樓回來,同秦安他們一塊進去看了他好久,最後李六搖頭道:「少爺,你這身體……看著高,但好像也就那樣了,才下兩天雪你就倒下了,這樣可不行。」

許雲帆靠坐在床上,臉上袋著一個口罩,對李六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啥叫防不勝防嗎?我這是都是被傳染的。」

前兩天有個學子咳嗽,許雲帆沒當回事,這不就中招了麼。

家裡幾個孩子,一個個圍在床邊要哭不哭的樣,活像他快不行要斷氣了似的,趕都趕不走,許雲帆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找個口罩帶上。

「哥夫你還難受不?」

難受!

相當的難受!

但許雲帆不好這麼說,「還有點,等明天哥夫退燒就不難受了,不用擔心。」

許雲帆說的信誓旦旦,但有時候,人就是不能說大話,否則容易被打臉。

半夜的時候,許雲帆又燒了起來,不怕傳染,不顧許雲帆拒絕,強行把許雲帆抱懷裡睡的秦潤被燙的一個激靈,再一摸懷裡熱得跟個暖壺一樣的人,秦潤趕忙點亮蠟燭跑出房門。

「六哥,快醒醒。」

許雲帆發熱了,晚上都沒能吃飯,秦潤洗漱時李六特意跟秦潤問了幾句,秦潤老實告訴李六,孟大夫說這玩意還會反覆,讓他注意著點。

李六不敢睡的太沉,秦潤一喊他便立馬翻身下床,「怎麼了?少爺又燒起來了?」

「嗯,六哥,你幫我煎碗藥來,我打點水給他擦擦,再給他換身衣服。」

「好,我這就去。」

兩人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這一夜,誰都沒睡好。

喝了藥後,許雲帆睡了半個時辰又迷糊的醒了過來,像燒糊塗了似的,久不久哼唧一聲,一會喊熱,一會喊難受,一會似乎是難受到脾氣上來了,嘴裡喊著李六聽不懂的話,或許是沒見人來,許雲帆又氣的握拳捶床,聲音很小且腦火著說什麼這麼久還不過來,明天就把人開了之類的恨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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