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許雲帆看向陸豐知,「這位是?」
「這是我二哥,陸豐知。」陸豐年是個漢子,目前還是個學子,陸豐知則是個哥兒。
陸豐知視線一直落在小寶身上,許雲帆乾脆把小寶放下,「你們進去打過招呼了?」
陸豐年:「嗯,我們來了有好一會了,如今……」就等著吃飯然後滾蛋了。
許雲帆點點頭,「我兩個爺爺一下馬車就被其他阿叔嬸嬸拉走了,都顧不上我們父子,我先帶孩子進去打聲招呼,待會,」許雲帆湊到陸豐年耳邊,「待會你給我們父子倆找個位置唄,等會咱們一塊吃飯,吃完了好走,我還要趕下一餐呢。」
「好。」陸豐年一樂,趕忙答應了。
陸父交代過了,能與這位許學士交好,那便儘量交好,畢竟這人前途不可限量,交好總沒有壞處。
現在許雲帆主動與他們交好,陸豐年又不是傻子,沒看到其他人蠢蠢欲動想過來,卻又怕招惹許雲帆不快。
沒辦法,許雲帆這人是出了名的不好見,拜訪者,抱歉,他忙,沒時間見,各大宴會上,想同他搭訕,抱歉,他一個勁往漢子推里擠,要不就是跟在幾個長輩身邊,都不帶搭理他們這幫同齡人。
這可讓人納悶了,許雲帆一個十八歲的小漢子,怎麼能同一眾長輩聊到一塊去?他們聊的東西,他聽得下去,接得住?有共同話題嗎?
可許雲帆不僅能跟長輩們聊,還侃侃而談,天南地北都能聊,無論大人們說了什麼,好像就沒他不懂的,聽得他們父親爺爺回到家了再看他們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許雲帆抱著小寶到了裡頭,在裡頭的人一見他們父子倆,又是安靜了一瞬。
許雲帆左看右看,蘇晏不知從哪裡擠了出來,「雲帆,小寶。」
「蘇阿叔。」許雲帆趕忙抱著小寶過去,感動道:「蘇阿叔,你也來了,這賀禮是要給誰,我也沒瞧見有誰負責。」
「在堂屋裡呢,你待會再過去,先去找鄭大人,就你們父子來的嗎?」蘇晏看到小寶,眼睛一亮,二話不說,直接把小寶從許雲帆懷裡接過來,「來,爺爺抱,鄭大人在那邊,你過去吧。」
「我跟秦爺爺他們過來的,他們應該去後院了。」後院是夫郎女眷住的地方,外男不可入內。
許雲帆去見了鄭柯,蘇向東、林青他們都來了,就是工部齊大人等人也在,許雲帆一過去就出不來了。
蘇晏美滋滋的帶小寶去尋了自己的一幫好友,聽著一眾好友夸小寶夸個不停,一個個稀罕的不行,又是摸又是親,小寶臉上的唇印擦了一次又一次。
賀婧婧、蘭欣等人遠遠看著被一眾大人們包圍起來的許雲帆,不免有種可望不可即的差距感,這樣的許雲帆,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他是什麼一品大官呢。
許雲帆如今不是,以後呢?
她們可聽家中長輩說了,許雲帆如今是工部插一腳,大司農景大人又同他交好,讀書樓,書院讀書館也是他提出來的,聽說這人還膽大包天的插手了皇室的生意,自己賣起了鹽。
雲潤店鋪賣的鹽,一斤只要十六文,以前的鹽,一斤就要二十六文,雲潤店鋪賣的食鹽,足足比朝廷賣的便宜了十文。
十文,看似不多,可真的不少嗎?
大晏朝有多少百姓窮的連鹽都吃不起,許雲帆剛到小秦家時,一大盤的水煮青菜,那真的跟豬食差不多,油沒有,鹽也不夠,許雲帆吃的生無可戀,一度以為自己成了豬。
許雲帆把鹽價打了下來,朝廷的食鹽也跟著降價了。
何顧笙賣給許雲帆的井鹽好得很,之前是因為設備剛開工,產量少了些,日後產量上去了,賣的自然更多。
許雲帆真是好大的膽子,在雲潤店鋪上架有一包包包裝好的食鹽出售時,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好戲,許雲帆一出事,沒準蕭、秦兩家都得受牽連。
可誰知,他們左等右等,結果等到了朝廷將食鹽價格降了下來與雲潤店鋪食鹽價格同價不說,被大傢伙順藤摸瓜摸到鹽廠所在時,那兒早已被一批軍隊重兵把守了。
如此,他們還能不知道朝廷是什麼意思就是蠢貨一個了。
這下子,大傢伙無不感嘆,許雲帆真是不得了。
生意做那麼大了還不滿足,居然還打起了皇室的主意,最主要的是,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徵得皇上的同意,既然皇上能同意,這又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