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許大人,大傢伙都說了,就那什麼, 國破家亡, 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 不能跟您前往邊境殺退敵人,但您不是說了, 國家有難, 匹夫有責, 既然人人都有責任, 我們不做點啥怎麼過意得去,老婆子我別的沒有, 這框雞蛋許大人收著。」
「對對對,許大人千萬不要嫌棄,也讓我們獻上一點那什麼……」說話的老漢半天沒想起來那個詞叫啥了。
身旁的年輕哥兒順嘴道:「綿薄之力。」
「沒錯沒錯, 許大人別嫌棄哈,人老了,記性不好了。」
許雲帆在京城名聲太響,有時候還會帶著幾個孩子出門逛街,一點架子沒有,嘴又甜,認識他的百姓對他是又敬又愛。
面對百姓的熱情,許雲帆拒絕也不是,收下來也不是,畢竟一個不好,有的人就該借題發揮,拿此事彈劾他了。
好在縛青胥親自出面,命人帶了幾輛馬車過來,若不然,許雲帆身後的士兵只怕要被大包小包還有籃子背簍掛滿了。
許雲帆拖家帶口的前往東境,原本蔣雲深也想跟著來的,奈何他的肚子月份不小了,秦主君他們想來,也被秦潤勸住了。
他們都來了,誰照看蔣雲深?
秦輕楓、蕭衡之站在城門上目送著許雲帆一行人遠去,秦輕楓哭的不能自己,他實在捨不得幾個孩子。
縛青胥抱著秦慕,連連親了好幾下,一直把人送出十里外,「寶貝,你真的想好要跟著哥夫一起去東境了?」
「嗯,父親,慕哥兒會想你的。」秦慕也捨不得離開縛青胥、秦輕楓以及其他親人,但比起捨不得他們,他更不想離開許雲帆、秦潤身邊。
生恩與養育之恩,縛青胥他們都占了,而秦潤他們只占了一個養育之恩,但他就是更依賴秦潤夫夫。
縛青胥一想到這些,心裡止不住的難受。
倒不是難受於自己的小哥兒喜歡秦潤、許雲帆比喜歡他這個父親更甚。
他的難受在於,秦慕受傷的時候到底有多疼多無助絕望,又多渴望有個人出現幫幫他,以至於在許雲帆他們出現時,他才會打心底認定了許雲帆夫夫。
縛青胥的難受來源於現實與想像的結合,他想彌補,卻永遠也彌補不了。
至於方家幾姐妹,挨個的抱了抱許雲帆,還親了他幾下,像是對待自己兒子似的,千叮嚀萬囑咐,生怕許雲帆回來時少了一根汗毛。
「小弟,此次前往東境,諸事小心,姐姐們在京城等你回來,若是有需要,只管來信就好。」
方大姐揮揮手,讓人推了幾十台由黑布遮住的東西過來,「小弟,這是之前你讓我們做的東西,大姐雖沒測試過其威力,但你給的材料,以及經過我們四人的手,想必不是失敗品,你且帶上,若是那幫雜碎不做人事,不聽話了,你就開炮。」
許雲帆回抱著方大姐,「嗯,幾個姐姐放心,誰敢不聽話,我就放炮轟他,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大姐,我在小秦家的書房裡放了一推東西,你幫我找人送到我二叔那去,至於使用方法我也寫好了。」
方四姐與方三姐相互對視了一眼,「小弟你放心,我跟你四姐決定好了,你蕭二叔那邊,三姐去替你守著,潤哥兒的生意,讓大姐還有二姐四妹幫忙,你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大膽去做,幾個姐姐永遠是你的後盾。」
「啥?」許雲帆大吃一驚,「三姐,你要去北境?那不成,太危險了。」
「你小子,怕不是忘了三姐當年也是在你外公手底下摸爬打滾過的,我有武器防身,也有自保能力,有什麼不放心的,藥廠離不開人,學校的事也得派人看著,我帶著你的東西過去,至少能威懾大商軍一段時間,你幾個姐姐在京城得空了繼續製造武器,到時候我們就輕鬆了。」
方三姐當年是跟著許雲帆被方爺爺操練過的,方三姐也有那個天賦,奈何誰知,後來方三姐來了例假疼的上吐下瀉,這才沒再被方爺爺當兵蛋子訓練。
不過方三姐跆拳道等武術確實學的比另外幾個姐妹好,北境有蕭家軍守著,本是不需擔心,畢竟之前縛青雩徵召回的幾萬義務兵全部往北境,加之北境臨近大商,駐守在北境的蕭家軍幾乎是秦家軍的兩倍之多。
由方三姐前去幫忙,許雲帆確實能松一大口氣。
目送軍隊離去,他的孩子隨著許雲帆夫夫離開京城了,縛青胥如何捨得,回到胥王府,縛青胥傷心難過了好一段時間,秦輕楓都顧不上想兒子了,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安慰自家夫君。
一路向東而行,好在前往東境與北境的主要官路已經做成了水泥路,馬車上的秦潤等人好受了些,許雲帆身為主將,自然是不能坐馬車的。
連續騎了幾天馬,說實話,許雲帆已經膩了,但他不走在前頭又不行。
也不知道沿途百姓是怎麼曉得此次由他親自領兵,一些百姓紛紛效仿京城百姓,給他們送糧。
不得已,隨行的馬車又多了幾輛,許雲帆笑的臉都快幹了。
許雲帆美滋滋的不行,心裡早樂開了花,哎,真是愁啊,做好官,做為民辦事的好官,有時候也是一件讓人非常頭疼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