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跑馬本就是陳理的提議,為了不浪費這大好春光與身下這匹好馬,也抓緊時間跟上,一時間,馬場中儘是稱讚與叫好的喧鬧聲。
等薛琮陳理兩人比試歸來,已有人上前熱絡奉承,「兩位公子騎術出眾,適才一番比較可謂是讓人大飽眼福,我們這些人無不心悅誠服。」
「何止我們心悅誠服,旁邊那些姑娘們看得也移不開眼,」有人出言調笑道,「不知兩位今日又要俘獲幾位姑娘的芳心了。」
旁邊那些姑娘皆是京中貴女,有幾位還身份不俗,這人調笑揶揄的言辭一出,就有人覺得不妥,未曾接下話茬。
薛琮不耐煩這些人的諂媚,牽著馬往一旁去,陳理寒暄幾句後也順勢藉機離開,遠離了這讓人厭煩的名利場。
因著身懷武藝的關係,耳力頗好的兩人在離開中途清晰的聽到了「沈懷梔」這個名字,陳理腳步頓了下,低聲和好友耳語,「沈七姑娘今日也來了?不是說前些日子你們剛鬧得不歡而散,她待你有些冷淡了嗎?」
「旁人如何,我並不知曉,」薛琮淡聲道,「更何況男女有別,我與沈姑娘相處,一向謹守禮儀。」
這話陳理沒反駁,作為近距離旁觀兩人相處的常客,他很清楚薛琮說的是實情。
薛琮待沈懷梔,從相識之初就謹守禮儀,疏遠冷漠,一如他待所有人般,禮節與教養之內做到了最佳,謹守邊界與規矩。
但沈懷梔待薛琮,卻是完全相反的,她待他儘是特殊與偏愛,像是春日裡花團錦簇的盎然春色,處處可見示好與親昵。
這樣的兩個人,無論是冰冷的客套與規矩,還是熱情的示好與追逐,總有著其他人所羨慕之處。
因著薛家與陳家之間的交情,陳理多少知道一些隱秘內情,比如薛太夫人對沈姑娘的態度,所以這會兒他不免要問一問薛琮,「太夫人有意沈七姑娘你是知道的,玄章你呢,如今是個什麼態度?」
薛琮不語,陳理又繼續道,「雖然我是個不相干的外人,本不該對此多加置喙,但作為和沈姑娘多少有些交情的朋友,我還是要說一句,有些事,當斷則斷,不然反受其亂。」
「尤其是,沈姑娘作為女子,在這世間動輒得咎,天然不如我們這些男人,這點你需慎重考慮。」
陳理這番話說得中肯又貼切,薛琮有些訝異的看了好友一眼,難得說了兩句真心話,「如果她對我無意,這反倒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好婚事,但現下這種情況,反而稱不上佳緣,只怕來日會成怨偶。」
他說,「你應當知曉我的婚事顧忌頗多,且我本人無意於風月情愛,若是貿貿然定下,於她於我而言,都非幸事。」
陳理當然知道,以好友的性情,若是真的娶了沈姑娘,來日只怕也難以回饋她同等的情意,天長日久之下,愛意失衡,確實容易生出怨懟與不平,到時候,家宅難安,這對於野心勃勃一心建功立業的薛琮而言,確實隱患頗多。
於是,最後他也只能說,「你有你的顧慮,太夫人有太夫人的考量,而沈姑娘,也有自己的索求,惟願你們各自求得正果。」
「那就借你吉言了。」薛琮道。
陳理心說,這段緣分里,只要沈姑娘不強求不偏執,那一切姻緣皆可解。
只可惜,以他對沈七的了解,她偏偏是強求的性子偏執的人,所以,目前來看,無法可解。
就在兩方人馬都因沈懷梔這個人而生出諸多想法時,她本人不出意料的,於萬眾矚目之下登場了。
***
沈懷梔覺得自己今日真是莫名其妙遭了一把無妄之災。
沈家的馬車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被長公主府的護衛攔下,說是明月郡主相邀,「熱情」邀請沈家七姑娘去京郊馬場赴約,共賞春日美景。
老實說,這理由聽起來實在是冠冕堂皇,但鑑於邀請人是明月郡主,沈懷梔對此敬謝不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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