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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沒有提前投遞拜帖,冒昧登門,」沈懷梔溫聲道,「若非我急於求見先生,今日本不必這麼匆忙的。」

「沈姑娘客氣了,」尋硯道,「先生可是很期待沈姑娘登門拜訪的,自從讓我送信之後,一直在等待沈姑娘的回信,很是在意。」

「我也很期待同文謙先生相見。」沈懷梔笑道,「我一向欽佩先生的才華與抱負,稱得上是慕名已久。」

山上,前來傳信的僕從將話遞給尋墨之後,很快引來文謙先生注意,「沈家姑娘人已經到了?」

匆匆而來的人看向守在山道上的侍從,等來對方回話,「沈姑娘人一到,尋硯就已著人安排好待客事宜,先生儘管放心。」

能被派遣來山上傳話的都是家裡的機靈人,這僕從言語清晰面上帶笑,三言兩句間就安撫好了有些焦急的文謙先生,同尋墨一起仔細的扶著人下山歸家。

「尋硯辦事我是放心的,」文謙先生點點頭,面露滿意,「若非如此,我不會把他留在山下交託大事。」

旁邊聽著的尋墨本有些不服氣,但想想平日裡尋硯辦事的妥帖與周全,這份不服氣又盡數化為了泄氣,論能幹和本事,他確實還不及尋硯,但等他再磨礪兩年,日後也能得先生託付正事。

幾人一路匆匆下山,沈懷梔畫剛賞到一半,就等來了暌違許久的故人。

「請問可是沈家沈七姑娘?」文謙先生甫一進門就單刀直入的開口問道。

他一向不擅長同女子相處,是以說話行事便毫不扭捏,尤其眼前這個姑娘年紀小得可以做他孫女,文謙先生聲音里甚至不由自主的多了兩分慈愛意味。

尤其是想到那篇讓他驚艷的文章,這份慈愛更是濃重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先生安好。」沈懷梔起身,看向快步走來的儒雅長者,同多年後亦父亦師的老師相比,現在的先生雖然也溫雅睿智,但相貌仍舊有幾分俊美,聽說師父年輕時因為姿容過於出眾,在外有玉郎之稱,很是讓師父困擾了許多年。

不過,此時的文謙先生顯然沒有寒暄的閒情逸緻,他一坐上主位就直奔主題,「前陣子沈姑娘登門拜訪時,恰逢老夫出門尋訪友人不在家,姑娘留下的書和文章我都已看過,書確實是前朝京明先生親筆所著,至於文章——」

「老夫想請問沈姑娘,這篇文章的作者,還有當時沈姑娘問我那句話,到底出於何人授意,今日可否明言告知?」

沈懷梔慢慢品著手上這杯熱茶,在對面人堪稱急切的眼神里,慢悠悠的道,「聽先生所問,看來是不曾想過那篇文章是出自我之手了,又或者說,先生並不覺得女子能寫出如此文章。」

「並非如此,」文謙先生搖頭,「老夫並非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實在是文章所言之事干係重大,讓人不敢輕易妄言罷了。」

聞言,沈懷梔認真的看了文謙先生許久,突然笑了,「正因為干係重大,所以這篇文章我只給了信任之人,如今普天之下,知曉且看過這篇文章的,

有且只有先生一人。」

聽到這話,文謙先生沉默良久,終是道,「姑娘如此信重,老夫不勝榮幸。」

「只是,文章中所言之事,到底還有許多地方未明,若是可以,老夫想同沈姑娘討教一二。」

「討教不敢當,」沈懷梔笑道,「先生就當做考校我吧,若是我答得還算合先生心意,有一件事,想請先生為之通融一二。」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農家之事,老夫並不算擅長,觀沈姑娘的文章,已在此道之上別有所長,所以討教談不上,互通有無才是正理,」文謙先生正色道,「聖人都已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師,以沈姑娘之見解特長,也足以讓老夫稱上一句老師了。」

老師還是這麼謙虛,沈懷梔想,如果說她沒能有一位合格的父親的話,那至少老師的存在填補了她這份空白,以致於她從不會去盲目的追求一份以利用為目的的縹緲父愛。

於是,以討論文章為名,兩人一同去了書房論學。

兩人剛落座,文謙先生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沈姑娘,之前你在文章里提到的引入良種和優化良種繁育之法,說是已有實證效果,不知可否為老夫解說一二?」

「先生且聽我一一道來,」沈懷梔道,「我所說的引入良種,主要以極西之地的麥種和極南之地的稻種為主。」

「須知,歷來民以食為天,我朝古來已有五穀養民,但田地真正能養活的百姓,實則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多,就像北麥,每年麥收畝產多少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從前讀書,在書上看到麥種的傳入與極西之地的魔羅之國有關,雖說如今世間已無魔羅之國,但極西之地傳來的麥種確實有著更高的產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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