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顧忌著沈薛兩家議婚的緣故,他一個年輕男子不好頻繁隨意上門,現在既然婚事不成,那他正常行走就沒有妨礙了。
「這是你的花,你想看隨時都能來看,」沈懷梔無奈道,「更何況,沈家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還必須得到許可才能進門,你這麼客氣,我不止不習慣,還反倒覺得你在故弄玄虛。」
「禮多人不怪嘛,」陳理笑道,「至於故弄玄虛,那倒沒有,就是有點怕你因為玄章的關係日後和我疏遠。」
「凡事一碼歸一碼,你和他明明白白兩個人,我並沒有遷怒的習慣。」沈懷梔如實道,「再者說,充其量不過是婚事未成罷了,遠不至於反目成仇相看兩厭。」
「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得到這個回答後,陳理仿佛瞬間安心許多,整個人都多了幾分明快爽朗,然後熱情送別了沈懷梔主僕。
而主僕兩人回府之後,照例是要去老夫人那邊走一趟的,畢竟今日在外面見過陳理,以榮輝堂那邊如今對她婚事的關注,必不會坐視不理,凡事捏在掌心務必盡善盡美,才是老夫人的行事風格。
果不其然,沈懷梔剛奉上糕點,老夫人的關心就緊隨其後,著重關心了她今日與陳理的偶遇與相處。
至於同樣遇到薛琮的事,則順勢瞞了下來,畢竟沈懷梔並沒有心情來搪塞更多。
老夫人那邊聽得認真,偶爾還問上兩句有關陳理的事,雖不到越界的地步,但這份異常的關心已然在暗示著什麼。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未必需要說得太明白,老夫人顯然是想通過這樣的舉動提點自己的好孫女,而沈懷梔也十分識趣的表示自己明白了這份暗示,極為貼心懂事的接下了這份「好意」。
至此,祖孫兩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算是相談甚歡。
離開榮輝堂後,沈懷梔面無表情的回了春蕪院。
早在當初重生回來後,她第一封寄去給父親的信里就已經用老師的名義去進行了誘惑與談判,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拜師成功,能拿到這份助力,所以毫不猶豫的扯虎皮做大旗,用來同自己那位浸淫多年功利心頗重的父親談判。
而她需要付出的,則是一份能讓他在聖人面前露臉的功勞,至於功勞的大小,則要看到時候她與父親之間權衡利弊後的交鋒結果了。
現在,還是先用
陳理這個香餌再釣老夫人一陣子吧,來自南方的消息應該不會拖太久了。
***
薛琮今日回府較早,人一回來就去尋薛太夫人。
太夫人此時正在花園的池塘邊上餵魚,經過一個冬天的老實休眠,春日艷陽下池塘里的金魚這會兒十分活潑好動,為了覓食個個跳得極歡。
看到孫子出現,太夫人好心情的道,「今天這是颳得什麼風啊,怎麼把我們的大忙人給吹到了祖母這裡。」
薛琮給祖母問安後,在池塘邊的石桌旁坐下,為太夫人換掉稍微有些冷了的紅棗茶,這才說起正事,「我想和祖母,談一談我的婚事。」
「你的婚事?」太夫人放下魚食,接過嬤嬤遞來的手帕擦乾淨手,這才親昵的道,「之前和沈家商量婚事未成,你這是有了新想法?」
「對,」薛琮點頭應道,「我想和祖母談的,正是沈家。」
「說吧,沈家在你這裡,是非他不可,還是被排除出局了?」太夫人也不問發生了什麼,只關心結果。
薛琮停頓了一下,然後語氣如常的道,「不必再考慮沈家,永嘉侯府需要新的主母人選。」
主母,太夫人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孫子,她並不清楚自己的寶貝孫子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用詞,之前她提到沈家那位姑娘時,在孫子面前一向喜歡用妻子這個詞作稱呼,但他這次卻偏偏說的是侯府的主母,這其中微妙,恐怕只有同為女子的人才能體會出來。
但太夫人此刻並不想戳破這些,她只需要知道,孫子和薛家都需要一位新的妻子人選就可以了。
正好,她手中確實還有備用人選,這也是上次自崇福寺回來後她專門著人準備的,大概也算是人老成精後的一種直覺吧。=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