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姑娘,您可回來了!」
見江瀾音回來,降香趕緊招呼一旁的侍女圍上前道:「快為姑娘梳妝!這瓊花宴將開,現在可耽誤不得。」
江瀾音抬手揮退了準備上前的侍女,逕自走向梳妝檯道:「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們都出去吧。」
降香怔愣著沒有動作,江瀾音回頭冷睨道:「聽不懂麼?」
「......是。」
降香帶著人慢慢退出,猶疑間看到銀翹捧著一個遮蓋嚴實的木盒,正準備出門。
「銀翹,你捧得什麼,要去作甚?」
見降香伸手準備翻動,銀翹後退一步道:「姑娘差我去送樣東西。」
「送東西?送去哪?這是什麼?」
銀翹覺得姑娘最近奇奇怪怪的,降香也是,最近做事總是很沒分寸。
想起今日那隻貓兒躥出,要不是降香推搡,她也不至於摔入花叢勾破了舞衣!
給姑娘添了這麼多亂,這會銀翹心中也有些怨懟,她壓住了降香準備翻動東西的手直直道:「你若想知道,自己問姑娘便是!再說,姑娘的事,哪裡是我們做奴的應該隨便過問的!」
降香被銀翹說得一哽,回頭看了眼江瀾音緊閉的屋門,又無奈地縮回了手。
若是從前,她倒也無畏。只是最近的江瀾音......
看起來更加穩重端莊了,但脾氣似乎也比過往大了不少。
見降香不再動作,銀翹甩頭捧著木盒走了出去。
屋內,江瀾音取了金釵,滿頭青絲鋪落肩頭。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肩頸漸漸松卸,輕聲嘆了一口氣。
今日經程青辰這麼一出,她才倏然意識到一向不喜熱鬧的太后,為何突然讓她在瓊花宴獻舞,並邀了這麼多的夫人公子赴宴。
前世她一心想著傅棠,這瓊花宴上的舞,也是舞得格外上心,只為他能分一縷視線,倒也沒留意到太后的心思。
傅棠的老師莊老,與恭親王曾同拜三明聖人李循為師,兩人也算是師叔侄,加之傅家與恭親王府有姻親關係,兩邊關係十分密切。
朝堂之上亦是。
她自幼跟在太后身側,太后待她如親女,現在想想,當初她執意要嫁於傅棠,也不知太后是何等心傷。
自那日陛下來雲知閣後,太后便有意為她擇個良人。只是她當時一心欽慕傅棠,不願嫁於旁人,太后也甚是氣惱無奈。
最後太后還是拗不過她,瓊花宴前,又差了身邊最親近的嬤嬤,親自給眼高於頂的傅老夫人送了帖。
太后是真的疼她。
江瀾音看著鏡中人,擦去了她面上的濕痕,隨後抬手,將一頭烏髮,用發冠高束於頂。
前塵愚昧,這一世她自是不會對傅棠再有什麼情念。
這深宮她是不能再居下去,可她也不想將自己隨意塞入別人的後宅之中。
她需要一個擋箭牌。
一個適合她去欽慕,但又不可能在今時娶她的擋箭牌。
只是......誰適合?
江瀾音緩慢描摹眉心花鈿的手驟然一頓,眉宇輕揚,想到了一個人。
她若是傾慕他,太后應該會放心,而且暫時也安排不得婚事,畢竟那人尚在塞北。
她若沒記錯,前世他並未出席瓊花宴,而且他下次歸京的時間好像是......一年後?
很好,一年後的事,誰又說得清,只要混過今日便好!
想好了對策,江瀾音的心情好了許多,對鏡貼花,姣好的面容明艷溢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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