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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寺的暮鍾沉沉敲鳴,傅棠端坐於車廂內,閉眸沉思著南鄉瘟疫的處理方式。

馬車在宮門處停下,守宮的侍衛與外間駕車的喬一似乎在交涉什麼。

「喬一,車外何事?」

「回大人的話,是江姑娘托人送來了一樣東西。」

眼帘輕掀,本帶著些冬雪寒意的清俊眉眼,倏然漾出一絲春陽暖意。

傅棠抬手掀開窗簾溫聲道:「呈來。」

喬一將封蓋精美的木盒呈上,傅棠接過木盒,掀開鎖蓋看到盒內物品後,神情一滯,隨後眉心漸鎖。

盒內是他與母親本要送於太后的「萬福賀」,只是今日入宮面聖后,他將它交於了江瀾音身邊的降香,替江瀾音縫補舞衣。

「萬福賀」的邊角已經重新修補平整,絲雲錦裁成的卷幅也被裝裱完美。

盒子內壓著一方信紙,傅棠抽出展開,紙上是江瀾音娟秀工整的字跡:「多謝傅相相助,只是此物珍貴,瀾音何能安收,現歸整如前,敬還於君。江瀾音筆。」

傅棠盯著信紙許久未動,須臾後皺著眉宇將木盒放置了一旁。

抬手揉了揉幾日不曾安歇的雙眸,片刻之後他又細細看了遍信紙上的內容,然後工整折起,收入了袖袋之中。

車馬晃動,靜坐許久的傅棠終是沒忍住輕嘆一聲,俊雅的面容上透出些許落寞。

三月不見,她好像和他有些生疏了。

傅棠自一旁桌案上拿起一方細長木盒,指尖摩挲,隨後輕淺一笑。

今夜諸事落定,她應是十分歡喜。

傅棠取出盒內的玉簪,碧玉觸手溫潤,看起來便與她十分相配。

他想,這枚只交於傅家長媳的玉簪,她應該會很喜歡。

第4章 說謊的報應說來就來……

建梁人祖居北方,每逢大雪之時,便會行祭祀之禮,設瓊花宴,以求上天恩賜瑞雪,來年穀物豐收。

後來建梁皇族桑氏,一路南下,開疆擴土,如今百姓生計不再只依于田谷,但這些習俗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不僅如此,世家貴族更是常在此日合家團聚,於庭院內一同圍爐賞雪,講論文義,極賦風雅。

風雅歸風雅,但花樣若是多了,那便變了味。

蘇嬤嬤看了眼文華月的臉色,小步上前重新斟了杯茶水遞於她道:「娘娘,今日天寒,多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

一直閉目不語的文華月,睜眼看了眼遞於手邊的茶盞,在聽到身側不知是第多少次的嬉笑聲後,冷著一雙青黛,接過茶盞悶下了一聲譏笑。

「母后今日這是怎麼了?從入座起神色便不大好,莫不是還在為兒臣先前的準備生氣?」

「陛下何以覺得哀家是在生氣?不若說說緣由。」

文華月端著茶盞慢慢撇開杯中浮沫,低垂的鳳眸輕斜,睨著一旁正拉著芳貴人「看手相」的宣慶帝,唇角含著幾分譏諷。

察覺

出一絲不對味的芳貴人,悄悄掀眸看向一旁的文華月,正對上她凌厲不屑的目光,她搭著宣慶帝的手一僵,在那道睥睨的視線中,心頭微顫,不動聲色地向後縮回了手。

手指抽離之際,宣慶帝突然握手攥住了她退縮的指尖,帶著些惱火捏了一下後,他才含著笑看向一旁的文華月笑道:「想來母后也不是在生兒臣的氣,畢竟兒臣只是想為您好好操辦一次壽宴,即使有不合意之處,您又怎會真正計較呢?」

「太后承先帝遺詔,輔扶陛下,而陛下也一直感念情恩,待太后萬分敬重。這道來道去,都是為對方著想,莫氣莫氣。」

一方下首的恭親王看向文華月笑道:「今日娘娘壽誕,陛下本也是為得喜慶,拳拳孝心,可贊可喜。」

秀眉之間閃過一抹不悅,文華月看向下方閒散而坐,笑得和樂的恭親王,輕哼一聲笑道:「陛下心意,哀家自是知曉。只是陛下為了這次壽宴,從私庫貼補布置,哀家實是有些心疼。」

宣慶帝臉色一變,文華月低頭淺笑道:「罷了罷了,既是陛下一番心意,哀家受了便是,多謝陛下。」

恭親王瞥了眼座上滿心肉疼的宣慶帝,眉尾輕動,隨後一笑道:「如此甚好。」

「傅相,既然此次瓊花宴所費銀錢,皆由陛下私庫所出,那原本的經費便由哀家做主,替陛下添於南鄉賑濟之用吧。」

一直靜坐於百官首位的傅棠,聞言起身道:「是,臣替南鄉百姓,謝過陛下、太后恩典。」

幾句話的功夫,私庫里便流出了大筆銀兩。一句話都沒插上的宣慶帝氣得牙癢,卻也只得忍著火笑道:「母后高興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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