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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忘記他們是什麼樣子了。今日若不是你們提起來,我都沒反應過來,已經過去快十年了。」

「江大將軍他們......」

「明天是不是該啟程去蘇揚城了?」江瀾音打斷了季知逸本想安慰的話,看向季雲姝笑道,「花神會就在後日,若是明日再不啟程,這場盛會大概是要錯過了。」

「啊?嗯......是後日,明天啟程麼?」季雲姝覺得氛圍突然變得有些奇怪,視線在江瀾音和季知逸之間轉了幾圈,總覺得江瀾音似乎是在生氣。

「明日自然是要啟程的,所以大家還得早起,我看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是都早些休息吧!」

林越笑著起身,季雲姝也趕緊跟了起來,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起飛快地撤出了房間。

季知逸仍坐在桌前未動,江瀾音起身溫聲道:「這是在王大人的家中,你我也不方便分房而睡。這屋中也無軟榻,只能委屈將軍暫且在地板上將就一下了。」

江瀾音從櫃中尋了兩床被褥隨手丟在了地上,緊跟著便鬆了紗簾逕自入了內室,看也沒看身後還靜坐在桌前的季知逸。

她脫了外衫攏褥平臥,片刻後紅了眼眶,咬著下唇側翻向內。

半晌後,遮擋內室的紗簾輕輕掀動,季知逸來到床邊,透過床帳看著背身向外的江瀾音輕聲道:「你生氣了。」

床上的江瀾音沒有說話,季知逸立在一旁垂眸道:「對不起。」

高挺的男子如犯了錯被夫子懲罰的孩童,垂著雙手規矩地立在一旁神情無措。

室內靜默了片刻,江瀾音倏然從床上翻起了身,她忿忿地掀開床簾,看向立在床邊的季知逸低喝道:「季將軍道歉做什麼?既然選擇了騙人,那就騙到底啊!而且如今你已是塞北大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去管過去那些糟心事!」

杏圓的眼眸中蒙滿了水霧,江瀾音強忍著哭意,聲音啞得輕抖。季知逸的怔愣面容被水霧漸漸遮擋,她狠狠一眨眼,淚水翻湧而出。

江瀾音偏過頭,用手背將淚水擦去,但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砸落下來。手背洇得濕滑,她擦拭的手一頓,索性放下手不再管失了控的雙眼,只仰了頭抿緊雙唇,不再發出一點聲響。

粗糙的布料在眼下一陣輕磨,看著被自己擦得泛紅的嬌嫩肌膚,季知逸不知所措地停了手,猶豫了一息後,又改用自己相對柔軟的指腹,慢慢揩去了江瀾音眼下的淚水。

「我不是故意騙你,也不是想騙你。」

江瀾音的低咽聲一頓,淚眼婆娑地看向一旁還在與她的眼淚抗爭的季知逸。見季知逸的注意力還在她的面容上,江瀾音拽過他的袖子用力擦了幾下,然後看向他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季知逸的視線一直黏在江瀾音泛紅的雙目上,他原本確有連著江瀾音一同騙過的想法,但是看到她滿是淚痕的面頰,騙她的想法被擊得瓦解。

「隔牆有耳。」

江瀾音怔了片刻道:「你是說有人偷聽?誰在留意我們,我父親的死與他們是不是有關係?」

「王縣令是恭親王的人。」

江瀾音很詫異,她回想了與王縣令接觸的種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借著南鄉疫病,以阻斷感染為由封城,趁機收取過關費。他今日打斷了龔海的話,卻又不懼我們帶他入京,交於刑部,這說明他在上京必然有可保之人。」

江瀾音思了片刻恍然道:「我們入城時,他不知傅棠也在,可見他並非依附傅家。而太后與陛下皆不可能留他這般蛀蟲,幾番比較,唯有恭親王最有可能,是麼?」

季知逸讚賞地點了點頭。

江瀾音望向季知逸心虛地移了移瞳眸,片刻後低軟了聲問道:「所以你是怕恭親王的人發現問題,而不是想逃避這件事?」

季知逸不禁輕攏了眉頭:「為何逃避?事關塞北,我既為一方守將,怎可置之不理?」

江瀾音低頭擦了擦自己的眼眸尷尬不語,片刻後季知逸明白道:「你是以為事關江大將軍,所以我不想管?」

江瀾音偏了瞳眸不語。其實外界對於季知逸的說法頗多,乘人之危、居心叵測......甚至還有傳言,慶谷失利就是他借刀殺人。

她倒是不覺得季知逸會是這樣的人,但是對於本就如履薄冰的季知逸而言,今日之事少言避之,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心裡很明白,季知逸選擇明哲保身才是最有利的,但是他打斷林越的問話編造謊言時,她還是忍不住生了躁意,因為她從來不肯承認,她的父兄是失敗的戰將。

而且......江瀾音慢慢移回視線,掀眸看向緊著眉頭,神情嚴肅瞳眸清亮的季知逸。他就如懸崖上的峭壁,難以攀登靠近,但也正是這樣一面堅實的峭壁,為處於川谷中的人,立起了一道遮風避雨的屏障。

她也不願意相信,季知逸是一個趨利避害的躲事之人。

見江瀾音沉默不語,季知逸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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