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音向榮霜道了謝先行離開,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榮霜愁得眉紋深陷。
「有膽色,若不是她已有夫君,怎麼說我也要去追求一把。」
榮霜偏頭看向一旁同樣望著江瀾音離開的陳壽章,忍不住冷嗤道:「沒尿就多喝水。」
「哎,你這是瞧不起誰呢?」陳壽章跟在榮霜身後喋喋不休,榮霜被他叨得頭疼,最終還是搭理道:「行了,等江持榷回來,你和他商量去。對了,你家主子怎麼還沒入京,先前不是說要參加昌平公主的荷花宴麼?」
一提他家主子,陳壽章趴著櫃檯忍不住嘆氣道:「半道殺出個程咬金,主子的隊伍在半路遇襲,原本替主子坐轎攆的人受了重傷,主子也只得就著這傷演下去,所以行程便耽擱了,算起來,這兩日差不多也該到了。」
榮霜聞言皺眉道:「是誰派得人?」
陳壽章聳聳肩表示不知。榮霜思索片刻斜眸道:「你家主子到底行不行?我告訴你們,別誑老娘!這建梁究竟是誰做主,我管不著,也不在乎。我只想保我的家人平安!告訴你家主子,若他不行,我便按我的原計劃行事。」
「曉得!曉得!」榮霜生得一雙鳳目厲眉,這會斂了笑色,陳壽章也不敢再招惹,只得老老實實安撫道:「主子不是早就說過,待他入了宮,你便可單獨行事,人手已經給你安排好,定是能確保你們平安出京的。」
榮霜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陳壽章卻是苦了臉道:「倒是江姑娘那邊,她不肯走,我們沒能把人順利送出去,要是不出事還好,出了事我可怎麼交代。」
「走一步看一步吧。」榮霜煩躁得撥了撥算盤道,「一個個都是傻子,為了男人值得麼!」
陳壽章倏然想起榮霜提過她的妹妹,似乎也是為了所愛之人和家中鬧了彆扭。他瞥了瞥榮霜的臉色,不再多語。
當夜,江瀾音將喬裝打扮的季雲姝和軟香悄悄送出了府,第二日她又如無事人一般,帶著隨從在京中四處閒逛。
一日、兩日......直到第五日她特意一早出城去香山寺祈福,等她按照出城所報時間歸來時,程青辰神色猶豫地將她攔了下來。
「程將軍可是有何事情?」
程青辰看著江瀾音躊躇許久,待四下無人留意,這才壓低了聲提醒道:「今日郡主出城後便有人向宮中通傳,郡主你......多加小心吧。」
心中早有所料,如今得到確切肯定,江瀾音反倒沒有先前那般恐慌焦慮。
倒是程青辰冒著風險告訴她這些,這讓江瀾音不禁心生感激:「多謝程將軍提醒。」
「沒什麼。」程青辰看著曾經喜歡的姑娘,見她反應平淡,眼下微青,便明白她大概也是早已知曉,並擔憂了許久,於是出言安慰道:「如今塞北戰勢甚好,季將軍不日便能大勝歸朝,陛下此舉,或許只是為了震懾,而無他意。只需等將軍正常歸京,屆時......」
「報!邊關大捷!寒漠已降!速速通傳!」
城門處傳信兵持令疾馳,一路高喊,馬蹄聲也遮掩不住他嘶啞的喜報聲。堆積在城門內等候出城的百姓與守城士兵共同歡呼雀躍。
「郡主,你聽到了麼?邊關大捷,寒漠已降!季將軍他們勝了!」
焦慮許久的江瀾音終於露出燦爛笑容,程青辰揮手撤去關卡,放傳信兵進城。
然而當傳信兵揮旗騎馬而入,看清他的穿著打扮後,城門處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帽檐圍白,甲衣披素,悲拗的面容怒目紅絲。
江瀾音笑容未散怔在原地,心有所感卻又什麼都問不出口。
「大捷喜事,為何如此打扮?」程青辰接住險些摔下馬的傳信兵,扶著人站穩就急急忙忙地詢問。
傳信兵深深吸氣,忍不住抹了下眼哽聲道:「邊關大捷,寒漠投降,但是季將軍他重傷不治而......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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