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梔低頭,伸手將衣服下擺往下拉,遮住之後,她低聲嘟囔:「裝什麼,給我這衣服不就是為了看?」
眼前的齊佑樹並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動,直到手中的椰子樹不滿地撲騰著,他才彎腰將貓放下。
他重新直起身子,低聲問:「那你呢,不想回家,可以去酒店,可以去找朋友,來我這裡是為了什麼?勾引我?」
魏梔抬眼看他,問:「那你答應讓我來,不是想和我做?」
齊佑樹垂眸盯著她,幾秒之後,才說:「是,想過。一直在想。」
05.各個方面的精力都很旺盛
齊佑樹直白得讓魏梔心慌慌,她莫名生了怵,在自己主動挑釁之後。
酒精在一定程度上的確讓她變得浮躁、亢奮,不計後果,此刻她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那些話,在憂愁著要如何下台的時候,齊佑樹突然彎腰將貓抱起,直起身來又催著腳邊的狗回它的窩休息。
汪汪慢吞吞地起身,齊佑樹瞥了魏梔一眼,說:「你問了,我就說了。沒什麼別的意思。」
「客臥在那裡,早點休息。」齊佑樹看向一個房間,然後就扭頭回主臥了。
齊佑樹將門關上,「砰」的一聲將魏梔的魂召回來。
她回過神,對著空蕩蕩的客廳發了一會兒呆後,她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不敢再去回憶剛才自己和齊佑樹說了什麼。
她回到客臥,房間裡很乾淨,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不過床上的被褥像是新鋪上的,看起來鬆軟乾淨。魏梔覺得累極了,躺上去之後,一瞬間長嘆出一口氣。
徐露在這時候給她打來電話,魏梔接起來。
「嗯,我碰見高中同學了,今晚在他家裡住。」
徐露並不關心這個,她想問的是魏梔和江彥周今天的約會,「怎麼樣,和小江怎麼樣?」
魏梔差點忘了這件事,她回憶著今晚和江彥周的約會,「挺好的,順利。」
「他人怎麼樣?」
魏梔剛想回答,房門被人敲響,她心一跳,想起自己並沒有鎖門,兩秒之後,齊佑樹推開門,魏梔對上他的眼睛,耳邊是徐露有些著急的追問聲。
——「我問你他怎麼樣。」
魏梔一邊應付著徐露的問題,一邊盯著齊佑樹,「就像你說的,都很好。」
齊佑樹猜到她在和誰通話,抬了抬自己手裡抓的東西,是一件褲子。她剛才控訴他心裡有鬼,故意不給她褲子,他現在便給她送來褲子。
魏梔看清他手裡的是褲子之後愣了一下,徐露又在耳邊問,魏梔垂下眼:「很帥,也很紳士。」
「加了聯繫方式。」
說了兩句後,魏梔再抬眼,發現齊佑樹已經走到床邊了。
他正站在床邊看著她。屋內光線昏暗,床頭邊幽黃的燈光被齊佑樹高大的身軀遮了一大半,於是魏梔眼前更加黑了。她定睛才看清齊佑樹的臉,她對他低聲說:「放在床邊吧。」
徐露聽見她說的話,問:「你朋友?」
「對。」魏梔話剛說完。
齊佑樹便把手上的褲子丟到床上。準確來說,是丟在她光裸的兩條腿上,剛才她躺下來的姿勢並不斯文,剛才忙著和徐露通電話,也忘了自己是怎麼躺著了,兩條腿齊唰唰暴露在空氣中,現在被褲子蓋住了一半。
「哪個同學?」徐露問。
魏梔看了一眼齊佑樹,睜眼說瞎話,「劉璐潔,你記得嗎?」
徐露果然不記得,她在回憶,於是魏梔耳邊便沒了聲音。
她專心地和齊佑樹對視,對他挑挑眉,是在問他還有什麼事的意思。齊佑樹懂她的意思,但他似乎還有事,並沒有走。
「嗯,沒事的話,我先休息了。嗯嗯,知道了。」掛了電話之後,魏梔從床上起來,問齊佑樹:「怎麼了?」
齊佑樹重複她說的話:「劉璐潔?」
「那我要說齊佑樹?」
「你敢嗎?」
魏梔很快說:「不敢。」
齊佑樹笑了,魏梔的膽量既大又小的。在他這裡膽子很大,卻不敢忤逆徐露,甚至就是因為徐露才來到他這裡,把他這裡當做避難所一樣。
齊佑樹覺得魏梔變了很多,和高中時候完全不一樣,高中時候的魏梔和徐露母女連成一條心。他是最清楚魏梔能夠為母親做到什麼地步的人,但是眼前的魏梔變成了完全陽奉陰違的女兒,比他更甚,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魏梔揉了揉眼睛,累了的樣子,她問他還有什麼事,趕人的意思明顯。
齊佑樹沒想立刻得到所有問題的答案,他最擅長等待,於是他搖頭說沒有,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