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莖在沈逾的視線里,飛快地修補好了那道傷口。
最後那片葉子,從沈逾光滑如初的皮膚上滑落,掉落在了地面。
沈逾失魂落魄般撿起了那片再普通不過的葉片,對著銅鏡中的自己,露出了一個絕望的微笑。
接著便將小刀,插在了他的心口。
又長出了一枚綠葉,又修復好了傷口。
一夜下來,沈逾房間的地面,鋪滿了零零散散的綠葉。
白天進來打掃衛生的僕從,在沈逾地注視中,戰戰兢兢地收拾好滿屋的樹葉。
在路過沈逾小院前的草皮時,隨意地將那些樹葉,倒在了草叢裡。
一夜過去,溫辭看到了小院裡,滿目潔白晶瑩的花朵。
全都是,禁花。
-
溫辭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以這種奇怪的形式,飄蕩在沈逾的回憶里。
也不知道這段回憶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她整天整天地同沈逾關在這間房間里。
看著沈逾挨餓,看著沈逾自殘,看著沈逾在夜深人靜時,盯著天空的明月發呆。
[小辭!]
[小辭!]
溫辭感覺有人不停地在呼喚著自己。
[小辭!]
[醒醒!]
腦袋好疼,身體好冷。
溫辭迷迷糊糊地看著坐在窗台上,盯著明月發呆的沈逾。
「阿晏……」
「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難過……」
「阿晏。」
「你為什麼不看我。」
話音落下。
溫辭感覺身體一重,像是被人拽著,從虛空落到了實地。
她的視野變得昏暗,盯著明月發呆的沈逾,也消失了。
有人正撐在她的上方,鉗著她的下頜,將她無力側著的腦袋轉了過來。
沈逾目光幽深,嘴角猩紅,只盯著她微微濕潤的眼睫,開口道。
「你到底是誰。」
女孩仰躺在黑色絲絨的床單上,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慘白。
她蓄著一層水霧的琥珀色眼眸,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自己,眼底有他看不懂的難過與愛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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