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康欲要訓斥,廊上腳足聲響,但聽長隨薛京,隔簾稟報:「老爺,出了大事。」
蕭肅康沒好氣問:「什麼大事?」
薛京道:「五爺和九爺,在朱雀門的怡花院打了起來。」
蕭肅康吃驚問:「可知所為何事?」
薛京道:「為個妓子。」
蕭肅康聽了,五臟氣沖天,六腑翻江倒,大怒問:「可有人看見?」
薛京道:「除怡花院的人,還有不少買春客,皆親眼所見。」
蕭肅康一拍桌子:「他二人現在何處?」
薛京道:「正乘轎回府哩,此時應進了二門。」
蕭肅康站起道:「命他倆到書房來見我。」氣沖沖大步走了。
蕭旻急著看熱鬧,站起身,也要走,李氏拉住他問:「你又要去哪裡?陪我說說話。」
蕭旻道:「我去見祖母。」
李氏道:「燕窩粥吃完再去。」
蕭旻掙脫道:「回來再吃。」李氏還要強留,人已掀簾出去,一溜煙不見影子。
林嬋一覺睡醒,洗漱吃茶,窗外雪停,天光仍亮,在房裡待的煩悶,她披了斗篷,只帶小眉,小眉捧了白色琉璃六方花瓶,一道往園子裡采梅枝。園子盛大,花開無數,林嬋環顧四望,西牆角新開一樹黃梅,甚是嬌艷,獨自往那方向去,才走近樹幹,看見一個丫頭、一個婆子,站五六步遠,背對著說話,她退也不及,只得靜悄悄站了,不發聲音。
聽那丫頭哭道:「你放我家去兩日,我腹痛得厲害,得請個郎中瞧瞧。」
婆子道:「一個茶碗兒,至於麼!」
聽她回道:「大老爺從前練過騎射,一腳踢死過貓兒,他力氣忒大。」
婆子道:「我准你回去,你也得告訴我,你們在房裡說些什麼。」
又聽回道:「我要說了,嬤嬤傳出去,夫人更要打死我了。」
婆子道:「我杜嬤嬤可是這樣的人。」
微頓須臾,聽回道:「還不是為旻少爺和林小姐的婚事。」
婆子問:「老爺夫人允了不成?」
又聽答道:「要允了,我何至受這苦楚。老爺夫人要悔親,去攀當朝首輔家的小姐,旻少爺不肯,老爺發怒,砸了茶碗,有句話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遭了大罪。」
婆子道:「還有呢?」
又聽說道:「五爺和九爺,為個妓子,在怡花院大打出手,場面沒法看,里三層外三層圍著。」
婆子道:「哎吆,府里有得亂了。」
又聽說道:「我只告訴你一人,起個咒,你要傳出去,就被大老爺踢死。」
婆子道:「我准你假就是,快走,有人往這邊來。」
林嬋回頭,小眉捧了一瓶紅梅走近,再往前看,哪還有什麼人。她隨便剪了兩枝子,也沒心思多待,此處暫且不表。
再說書房內,蕭肅康端坐桌前,蕭任游、蕭雲彰靠左側椅子坐了,薛京斟來茶水。
蕭肅康先問:「五弟你來說。」
蕭任游道:「打也打了,還有甚話說!」
蕭肅康道:「雲彰,你把始末詳情,講於我聽。」
蕭雲彰起身,作揖道:「今日是我的錯。」
蕭肅康冷笑問:「哦,你何錯之有?」
蕭雲彰道:「我聽那妓子唱曲,多貪了幾杯,哪想那酒甚烈性,和五哥話趕話,一時頭昏腦熱,難已自控。」又給蕭任游作揖表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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