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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玩笑道:「不過五日。」

吳老六道:「甚叫不過五日,不被憋死,便是那話兒無能了。」眾夥計嗤嗤笑,皆稱是。

林嬋又憶起前日,逛園子時,兩婆子拔草累了,坐在階上閒話,被她聽見,一個說:「我那死鬼男人,每晚倒頭便睡,百事不想。」

另一個說:「有幾日了?」

一個說:「七八日了。」

另一個說:「年紀大也就罷了,這點歲數,怎會不想,你弄得他想。」

一個說:「弄不動,軟塌塌支楞不起來。」

另一個說:「這是有病,要治,我認得個神醫.....」

林嬋捻指暗算,與蕭雲彰足十日未同房,悄覷他,一身躺平,伸展腿腳,調整呼吸,闔目要睡了,如老僧入定,毫無雜念。

片刻後,她佯裝翻個身,一腿搭上他肚腹,一手抱住他脖頸,喃喃道:「好冷。」

蕭雲彰想,三伏酷暑,雖夜仍熱,怎會覺得冷,莫非病了。伸手摸她額,薄薄細汗,他想,準是在夢囈。 林嬋想,怎地沒動靜,往日的龍精虎猛哩。不服氣的用腳蹭他,手指輕撓。

蕭雲彰與她相摟相抱會兒,心火旺燒,慾念難平,想起陳珀之言,暗忖再如此,沒得睡了。索性輕撩開她手腿,起身趿鞋,掀簾出房。

林嬋看他背影,想了半天,不由一身冷汗,後終是疲乏,朦朧睡去,翌日早起,洗漱用飯,逕往布行而去,不在話下。

且說唐韻暫住唐老三家,唐老三開鋪賣年糕,為人忠厚老實,未曾娶妻,對她一廂情願,每日好吃好喝伺候,更把自己臥房,讓給她安歇,打掃甚乾淨,新換的床被褥頭,桌椅,燭台,香爐,掛一幅山水圖,窗前擺一盆茉莉,滿室清香。

唐韻卻管不得這些,先時,相熟的月樓、唐田香、曹楚,各鋪面掌柜,及夥計絡繹而來,有安慰的:「你這數年有功勞有苦勞,給爺掙的錢最多,他哪放得下你,過幾日自會請你回去。」

有不平的:「你做甚要走,忒傻,把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

有吹風的:「奶奶做了布行掌柜,手忙腳亂,總出錯處,比不得你能幹。」一時眾說紛雲,唐韻聽得眼淚汪汪。

再不久,來者漸稀,五六日後,已無人再來,更況蕭雲彰林嬋。她心中發急,無法言表。

一日,正守在門邊觀望,蕭乾拎兩隻綠皮西瓜,打門前過,被她叫住,責備道:「你怎未來看我?良心何在,枉費我從前待你的好。」

蕭乾忙作揖,陪笑道:「我這些日,隨爺往吳江去了,剛剛回來。」順手把西瓜送她。

她心才定,展顏笑道:「進來吃口茶再走。」

蕭乾道:「不得閒,我要替爺送人情去。」

唐韻道:「我就問你一句話,爺可有在你們面前,提起過我,說了甚麼?」蕭乾撓頭,只是笑。

唐韻道:「皮笑肉不笑的,說實話這般的難嘛。」

蕭乾道:「你還不曉爺的性子,有事兒,哪會同我們講,生怕傳出去。」

唐韻期期艾艾問:「你覺得,爺會來尋我回去麼?」流下淚來。

蕭乾慌道:「唐掌柜這又何必,算罷,我冒死替你問問爺,但得候時機,你且耐心等等。」

唐韻趕忙抹淚謝了,又十數日,左等右等,望斷來路,不見蕭乾,心下度日如年,百般煎熬,只得指使唐老三,去探聽那邊消息,唐老三直至深晚方回,唐韻燉了雞魚,買了金華酒,專心等他。

唐老三洗過手,坐下吃酒道:「松江布行,奶奶在經營,客來客往,井然有序,同你在時,無甚差別。蕭爺整日官、商應酬,忙得沒閒功夫,我守在街口一日,才守到他,想上前說句話兒,奈何未瞧我一眼。」

唐韻咬牙問:「蕭乾那廝呢?」

唐老三道:「未見到他哩。」

唐韻心底酸楚,淚珠大顆滾落,這正是: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唐老三道:「如今顯見,布行已變換大王旗,韻娘還是想想,如何別謀生路罷。還有樁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韻泣聲道:「有何當講不當講的,你直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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