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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嬋青春年少,慾念旺盛,承得住他的狠戾,面紅耳赤,粉汗滾淌,身骨搖擺不歇,蕭雲彰聽她叫聲甚高,恐被院外仆子路過聽去,抓來肚兜覆她面上,一個眼前無所見更彷徨,一個得新趣愈發肆意張狂,糾纏難分的影兒,婆娑窗寮紙上,無個休止,不在話下。

話分兩頭,且說蕭府,元宵節次日,福安和蕭逸薛誠幾個,坐在府門前大長凳上曬日陽,盯著新來的僕役掃灑。忽見遠遠過來一個乞丐,衣裳襤褸,亂發沾滿污垢,至他幾個面前,也不說話,只是哭泣。

福安聞著惡臭,自袖中取出一個銀角兒,丟給他道:「你趕緊走罷。」

乞丐撲簇簇流淚道:「我能去哪兒,這便是我待的地方。」

薛誠罵道:「臭叫花子,討打不是,可不好亂認祖宗。」

乞丐道:「薛誠你個小廝,如今長本事了,敢朝我吠。」

薛誠唬一跳道:「他竟知爺爺我姓名。」

福安打量他道:「你撩起頭髮。」

乞丐撩發露出全臉,福安跳起道:「蕭貴,怎落到這般田地?」

蕭逸問:「蕭貴是何人?」

薛誠細看,驚駭道:「果真是蕭貴。皆說你拐了九爺的銀子走了,可是真的?」

蕭貴道:「我的冤屈堪比竇娥,現不是說話的時候,領我進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裳。」

蕭逸薛誠皆看向福安,福安道:「看我做甚!薛誠領他去淨房,我和蕭逸仍在這守著,等大老爺的官轎。」

薛誠領蕭貴走了,蕭逸問:「他是何來歷?」

福安道:「這蕭貴,原是老爺的近身長隨,後與我互換,他去了九爺身邊,我來伺候老爺。九爺行商,遣他往南方松江雇布匠,帶到蘇州,九爺在那有布莊,結果這廝從此無影無蹤,人間消失。九爺告了官,請求緝拿,天大地大,去哪緝拿,也就不了了之。」

蕭逸恍然道:「原來如此。他今兒跑來,看情形,大抵銀子揮霍光了,活不下去,又腆臉回來找東家。」

福安道:「等老爺回來,且看他怎麼圓!」

晌午時分,蕭肅康乘官轎歸府,吃酒醉了,由福安蕭逸攙扶進書房,躺矮榻上昏昏睡了,至日落時方醒,梳洗畢,坐桌前,翻看邀帖,上寫道:「二十日奎元樓起商會,內庫總管太監魏泰,內閣首輔徐炳正,大理寺少卿謝京,共同擇選皇寺太廟燈油僉商名目,敬請吏部尚書蕭肅康前來旁觀。」

福安遞熱茶到他手邊,蕭肅康指帖問:「誰送來的?」

福安答道:「魏公公手下小太監送來的,我與他一兩銀子。」

蕭肅康頜首,命他研磨,執筆寫回帖,嫌字寫不周整,廢了兩張紙,又嫌福安墨磨的不濃,踢了兩腳,待寫畢,墨跡晾乾,蕭肅康洗手,福安遞巾時道:「還要稟爺一樁事兒。」

蕭肅康問:「何事?」

福安察言觀色道:「蕭貴回來了。」

蕭肅康問:「哪個蕭貴?」

福安道:「老爺從前的近身,後遣到九爺身邊,拿了九爺的銀子,往南方辦差,此後杳無音信,遍尋不著。」

蕭肅康這才憶起,問道:「現人在何處?」

福安道:「在廊上等爺召見哩。」

蕭肅康吩咐:「讓蕭貴進來,你往魏公公府送回帖,命蕭逸去請郭銘來。」

福安應諾,接過帖退到廊下,告知蕭貴:「爺要見你。」

蕭貴一身乾淨棉袍,面龐烏黑,滄桑許多,撩簾入房,福安待蕭逸走了,躲進明間僻角,透過縫隙往裡偷覷。但見蕭貴,往蕭肅康面前一跪,大哭不止。蕭肅康先還勸慰,須臾不耐煩起來,皺眉道:「哭甚,好沒出息的樣子。」

蕭貴不敢再哭,只道:「見到老爺,一時喜極而泣,故而失態了。」

蕭肅康道:「你且說這一年余,去了何處,怎不回來,長話短說,誤耽擱我正事。」

蕭貴道:「我前年十月中旬,拿了九爺五十兩銀,往南方辦差,雇馬車出城,至清平縣,尋客棧住下,只待翌日往渡口,乘船南下,哪想那晚,我在小食店用過飯,回客棧途中,遭遇三個蒙面劫匪,將我擊暈,捆綁手腳,塞入麻袋,劫了我的銀子,把我賣給人牙,那人牙好不兇殘,驅攆我至山東臨清,賣入官窯磚廠,自此不見天日,終日碎土、澄泥、熟土、制坯、晾坯、驗坯、裝窯、焙燒,苦不堪言,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豬食,動作慢了,非打即罵。一直至今年秋,我尋個時機逃出來,恐被抓回,佯扮乞丐,一路沿街乞討,今日才到京城。」

第99章 交換

接上話。蕭肅康聽蕭貴一番哭訴,問道:「九爺使喚你往松江去,給了多少盤纏?」

蕭貴老實答:「整五十兩。」

蕭肅康又問:「你可向誰透露了?」

蕭貴道:「未曾與誰說過。」

蕭肅康道:「奇怪來哉!如今九爺也死了,亦是死無對證。」

蕭貴聽言唬了一跳,說道:「好端端怎會死了?」

蕭肅康皺眉道:「府里規矩忘光了?」

蕭貴不敢多嘴,恰郭銘掀簾而入,蕭肅康道:「蕭貴,你先回宿房歇息去,明日過來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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