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曲祿進了京,給她報各處的帳。幾大箱子的帳本,怕是一個年裡都看不完。
又有些感慨自己非男兒身,受限太多,不能到各處巡視產業。
好在外曾祖母留下的這些管事掌柜還算忠心。
「姑娘,虞家船隊那邊,我命人暗中留意,安插進來的那幾個,確實有跟外頭的人不時接觸交換信息。又聽他們言談,只知他們在京中有貴人,派人跟蹤了,倒沒打探出是哪家。」
「是京中的人?不是陪都的?」
遷都不過幾年,京中哪裡知道南邊生意場上的事?
曲點頭,「的確是京中這邊安插的人手。許是原來就是南邊的,不過是後來遷都也跟著進京了。」
這倒是有可能。
遷都,不僅勛貴世家、文武大臣跟著遷到新京,各商賈也紛紛在新京開了分鋪,有很多人把主要生意都移到了新京。
「還是要緊盯著人,盯著跟他們聯絡的人,再順藤摸瓜。」
暗地裡有人悄悄打探自己,不知對方要做何,這種感覺讓人不舒服。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除了虞家船隊,盛昌號船隊有沒有人涉透?」
第155章 奇怪的舉動
聽說盛昌號一切正常,季安瀾大大鬆了一口氣。
盛昌號凝聚了外曾祖母和她的全部心血,不容有失。
「我讓你調查的那些人,可有異常?」
曲祿搖頭,「沒有異常,不過……」
這個人不知道對姑娘有沒有用,畢竟當年虞老太太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
「不過什麼?」
「是之前夫人陪房,有一個叫玉蕊的,她哥哥不在故鄉了。聽說不知去向。」
「玉蕊?玉蕊不是早就死了嗎?」
季安瀾還記得那個叫玉蕊的,當年外曾祖母很是懊悔,說她給母親挑錯了人。
給母
親挑的兩個陪嫁丫頭,都是自小養在身邊的,一個田姨娘,一個玉蕊。本想著一個老實本分,一個機靈善變,把這兩人放在母親身邊,定能護好母親。
結果,把老實本分的田姨娘給了父親,田姨娘都沒多推辭就接受了。
而玉蕊見田姨娘當了人上人,攀父親不成,又去攀三叔,這才讓母親生了氣,把她趕了出去。
後來母親去後,聽說玉蕊也死了。
外曾祖母生了疑,讓人查了許久,結果沒有任何異常。玉蕊就是去河邊洗衣裳,滑到水裡溺死了。
沒有異常。
莊上不少人看見,當時還有人下水去救她,只是施救不及時。說當時旁邊並未有他人。
外曾祖母心裡卻一直生著疑,後面幾年一直盯著她家裡人。
玉蕊不像田姨娘,田姨娘是孤身一人賣到溫家的,玉蕊是倆兄妹賣進來的。玉蕊去的時候,她哥哥已經在莊子上成親,有了一雙兒女。
就因為玉蕊的死,外曾祖母把玉蕊哥哥一家人的身契也一直捏著。
直到外曾祖母去後,季安瀾收攏合併一些產業,才放了一些人的身契。也給玉蕊哥哥一家放了身契。
其實當時季安瀾也是想著,死盯著沒有任何異常,沒準松一松,反而有些東西能自己跳出來。
放了他身契,季安瀾也盯過他家一段時間。
他一家也沒往別處去,就在陪都郊外莊子的隔壁村子落了戶。
「可有打探他去哪了?」
「不知,連他婆娘都不知他的下落。不過聽說他學人家做生意,收生絲送去碼頭賣,結果賠了一大筆錢,後來就不知道下落了。」
「他家人都不知道?不可能一點音訊都不往家裡捎吧。」
「我們找人打探過,確實都不知他的下落。不過屬下讓人盯著他家裡和他岳家,以及他平時交好的那幾家。但凡有丁點消息,屬下便讓人來報姑娘。」
曲祿也不知姑娘為什麼盯著這麼一家人。便姑娘的吩咐,他不敢怠慢。
「姑娘是懷疑什麼嗎?」
季安瀾搖頭,並未向曲祿解釋。
雖然未查出暗害母親背後的兇手,但當時外曾祖母對玉蕊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她相信外曾祖母的判斷。
「你繼續派人盯著。」
吩咐完曲祿,季安瀾才回到府里,婉婷就哭著來找她,「大姐,你幫我請個太醫來給姨娘看一看吧,姨娘她不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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