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溟盯著她,眸色微沉,「你這是想把你男朋友榨乾啊?」
梁舒音瞪大眼睛,用一副你到底在想什麼的表情看著他,「陸祁溟,我的意思是陪你打遊戲。」
「……」
車拐過街角,車窗映著男人低笑的模樣,汽車加速行駛在了回家的路上。
接下來的幾天都風平浪靜,除了舒玥在體檢中發現了身體其他的小毛病,做了手術,修養時間延長了半個月。
也因此,他們坦白的時間隨之推延。
生活平穩滑行時,梁舒音以為終於可以暫時喘口氣,一件誰也沒料到的意外,從天而降。
在機場送走林語棠那天,她接到了陸祁溟的一通電話。
秦授出車禍了。
他的那輛車幾乎被貨車壓扁,人被救出來時,渾身是血,幾乎失去了意識。
她帶著陳可可趕到醫院時,秦授正要被推進手術室。
像是感應到什麼,原本安靜躺著像是失去呼吸的人,突然睜開腫脹的眼,看向陳可可。
陳可可早就哭成了淚人,四目相對,她慌忙沖了過去,卻被高大的黑衣保鏢攔住了。
「這位姑娘。」
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從保鏢身後走出,看似溫和的語氣中透露著強烈的壓迫感,「你是斯羽的朋友吧?」
陳可可茫然點頭。
「我兒子現在情況危急,你不能打擾他。」
「可他…可我…」
陳可可抹掉臉上的淚,看了看望著她的秦授,又看著眼前氣場強大的女人,一時慌亂,語無倫次。
「聶姨,斯羽有話要跟她講。」
陸祁溟站出來,擋在了陳可可面前,又語氣嚴肅地提醒對方,「手術在即,怕是耽誤不得了。」
聶榮箏頓了頓,摘下墨鏡,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瞥了眼陸祁溟,終究朝保鏢抬手。
禁錮接觸,陳可可立刻沖了過去,緊緊握住秦授的手。
「別哭。」
秦授艱難開口,像是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時間不多,他只說了一句話。
一句讓陳可可足以銘記終生的話。
「你喜歡專情的人,喜歡生在普通家庭,能陪你泡圖書館、陪你一起吃路邊攤的人…可可,希望下輩子能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再…再早點遇見你。」
秦授葬禮那天,天很陰沉,飄著毛毛細雨。
整個過程,陳可可一句話也沒說,面色蒼白地參加完儀式,輕飄飄的身子好幾次險些被來往的人撞倒。
葬禮後,陸祁溟留了下來,陪著秦家人處理後續事宜,梁舒音送陳可可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