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不在家,她想留下陪她,卻被陳可可推出門外。
「音音,我沒事的,我只是有點累了,想一個人休息下。」
她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像是要讓梁舒音安心,卻又極度難看的笑容。
「今天舒姨出院,你不是要去接她嗎?」
梁舒音嘆口氣,伸手去抱住她,將聲音放到很低很輕。
「好,可可,有事隨時聯繫我。」
打車去醫院的路上,梁舒音疲憊地靠在車窗上,哪怕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她依舊沒緩過神來。
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那輛貨車撞過來的時候,他有機會避開的,但他沒有】
陸祁溟哽咽沙啞的嗓音一直在耳畔迴響,梁舒音盯著窗外,眼眶慢慢有些發燙。
是在秦授走後,陸祁溟和秦授的家人才在他書房裡,發現了他精神出問題的診斷書。
陸祁溟始終不敢相信這件事,自責到無以復加,梁舒音還是頭一回見他那樣痛苦。
幾天幾夜不睡覺,不敢睡,一闔上眼就想起秦授渾身是血的樣子,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梁舒音無法安慰他,只能抱著他,陪著他挨過這些日夜。
也就是這些煎熬的日子裡,她才從陸祁溟口中,拼湊出一個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秦授。
確切地說,是秦斯羽。
在小學畢業的暑假,那個替秦授取名的、在家族裡擁有極大話語權的長輩去世,家人便替他改名斯羽。
但在撞破父親的風流爛事後,他拒絕改名,頂著秦授這個名字,開始了他玩世不恭的人生。
原來這個看似風流浪蕩的公子哥,其實擁有一顆純粹乾淨的心。
她至今依然記得,去年夏天在咖啡廳相遇,他聽說她們是中文系的學生時,那意料之外的爽朗笑聲。
還有第一次去競速俱樂部時,他帶著她們參觀,耐心又熱情的樣子。
那時候的他,看起來是如此陽光開朗。
哪怕跟他交集並不多,梁舒音此刻也難受得胸口發悶,她將車窗降下,任由雨絲飄進來,拍在臉上。
計程車抵達醫院後,梁舒音收拾好心情,下了車。
這個點,私立醫院的大堂人不多,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對著噌亮的電梯門整理了自己儀容,抵達樓層時,安靜的走廊卻發出不同尋常的嘈雜動靜。
盡頭的那間病房外,有幾個護士腦袋貼在門口,見她過來,像是抓住救星。
「梁小姐,你快勸勸吧,這都吵翻天了,你媽媽把能摔的都摔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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