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音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怔了好一會,才啞著哭過後的嗓子開口。
「你怎麼來了?」
「我去醫院看了陳可可。」
陸祁溟盯著她的眼睛,怕她還在生氣,他神色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她給了我這裡的鑰匙。」
梁舒音卻是什麼也沒說。
她偏頭看了眼那封被疊好的信,將腦袋緩緩靠在他胸口。
「陸祁溟,今晚我想住在這裡。」
看來是不跟他置氣了,陸祁溟鬆了口氣,「好,我陪你。」
他抱著她去了外面的客廳。
正要將她放在沙發上時,她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眼神黏糊糊地盯著他,一副很依賴的樣子。
陸祁溟頓了下,索性直接抱著她坐在沙發上,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
「怎麼了?」他抬手撥開她臉上的髮絲,語氣極度的溫柔。
「我看見我爸留給我那封信了。原來…他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她嗓音淡淡的,將腦袋埋在他胸口,喉頭有些發哽。
「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呢?」
她原本以為,是母親的出軌徹底壓垮了他,卻沒想到,他早就因為活得沒尊嚴而打算放棄生命了。
她仍然記得,在她提出考完一起出去旅遊時,他分明還笑著點頭答應了。
原來,在她期盼著要帶他重拾生的信心時,他卻已經在計劃著死的結局了。
她知道,這是文人的驕傲。
但仍覺殘忍。
難道自由和解脫,就當真比和親人在一起,比好好活著這件事更重要嗎?
陸祁溟沒有說話,他只是輕撫著她顫抖的後背。
他根本無法回她這個問題,只能嘗試著,站在他父親的角度來寬慰她。
「如果他願意為了你活下來,只是為了你而活,並不是為了他自己。」
「也因此,他活得並不開心,不能重新站上講台,不能出門,甚至連基本的生活起居都要人幫忙,每天除了和病痛作鬥爭,便是和心里那個名為自尊的困獸較勁。」
「你想看見他這樣活著嗎?」
梁舒音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雙手攥緊了他的衣服。
「可是…」
她張了張嘴,眉頭輕蹙,終究,又頹喪地低下了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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