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謝漸鴻心底那點疑惑全都散了,是啊,在老家他打聽過很多人家,多面印證了嫂子是個什麼樣的,絕不可能是個心機深沉的。
心底發酸,其實大哥和馬嬸子對她並不算多好,吃飽穿暖完全談不上,最多是凍不死,餓不死的地步,嫂子在崔家的情況,只比在娘家好一點點,至少崔家沒人打她。
娶媳不善待,是崔家的錯,他有責任照顧大嫂。
想到這些,他出聲安慰,「嫂子別生氣,李嬸子平日裡就愛亂說話,惹你不開心了你就直接嗆回去,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兩個人吃過飯,謝漸鴻直接把人送回自己屋子裡,讓她洗過澡後躺下睡一覺,剩下的地方他收拾。
半嫌棄的用新木頭澡盆清洗好身體,林青黛這次沒裝模做樣,躺下直接睡了。
裝柔弱也要顧及身體,她現在是真的虛。
謝漸鴻輕手輕腳的打掃好房間,又把缺少的日用品補上,最後在炕洞裡塞了兩塊木頭,有事出門走了。
見男人離開,驚嚇過度的李嬸子呸了一聲,「青天白日的,小叔子和嫂子關窗戶關門,誰知道做點啥見不得人的事。」
起床想上廁所的林青黛:……
這人純嘴賤,初來乍到不太想惹事的,但是,被老鼠咬了一口不打死她準備留著過年吃肉嗎?
這要是以前,這種多嘴的婆子可以直接掌嘴的,到底今時不同往日,對付這種貨色竟然要自己親自出馬。
上輩子她是大家閨秀,言行舉止端莊有禮,這輩子可不是,她就是個大字不識的鄉野村婦,為了不被浸豬籠只能大白話罵回去,「某些沒口德的還真是癩蛤蟆趴腳面。」
——不咬人噁心人。
說完也不管隔壁是什麼態度,抄著小手奔向廁所。
天寒地凍的,上廁所也不容易啊。
人都已經進廁所了,李婆子才反應過來,這小娼婦在罵她老婆子!頓時也不燒紅薯了,把手裡的傢伙什一扔,坐在謝家大門口開始大哭小嚎,「沒天理啊!死了男人的寡婦罵我是癩蛤蟆,剛攀上小叔子就想欺負我這個老太婆啊!」
林青黛腳底一歪,沒想到這個婆子是個混吝不堪的,這種沒下限的婆子很久不見了,聽著外面的咒罵,她反而躍躍欲試起來。
慢慢悠悠出門打算見招拆招,外面突然有其他身影了,她停住腳步觀望。
「李氏,你可別丟人現眼了,崔鳴的媳婦才剛來,你這是唱的哪出?」
又一個婆子哂笑,「見不得其他寡婦唄!」
李嬸子跳腳,「你們這些天殺的,大家一起住了這麼多年,到幫著外人笑話我!」
趁著旁人不注意,林青黛從廁所出來,躲在門口死角看熱鬧,只見前院後牆突然伸出個脖子,二十多歲左右的男子怪聲怪氣,「哎呦,李嬸,是你和錢哥一個被窩住了挺多年,可不關我們的事啊!」
這一聲可謂是捅了馬蜂窩,林青黛能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悶笑聲,把她笑得一頭霧水,咋覺得這裡面有她不知道的故事呢?
第8章 你咋又哭了
門外罵作一團,林青黛這裡反倒安靜了。
也對,明眼人都知道李婆子在胡扯,雖說他們這些人口德早就不知道被哪些癟犢子吃了,但講究剛死丈夫的女人,這話他們也沒臉說。
婆子有婆子的主戰場,小媳婦有小媳婦的主戰地。
林青黛剛想回屋裡繼續睡覺,就聽東邊牆角傳來聲音,「謝營他嫂子!這裡,東門呢!」
哪裡有東門?林青黛呆了呆,僵硬地看向東邊。
嘶,倒吸口涼氣,東門那是肯定沒有的,東邊的牆頭可是不少!
東牆不高不矮,對面女人只能露出半顆頭,林青黛抬頭看看正午的日頭,舒了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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