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裡,沈酌覺得有些熱。
「你看這是什麼?」雲疏月翻寶貝一樣從軟墊下翻出一隻大木箱,笑道,「醫療箱!這裡面常備藥都有,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今日就用上了。來,給我看看傷口。」
沈酌不知在想些什麼,修長的脖頸露出凸起的喉結,像是渴極了,抿著唇滾動著。
粗糲寬大的手掌忽然被柔軟細膩的小手包裹,冰涼的觸感令他心神一盪。
雲疏月在拉他的手。
他下意識往後一縮,卻不料被抓得更緊,沈酌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他原本垂下的眸色直勾勾地瞧著雲疏月,眼底的情緒像是化不開的濃墨,晦暗而深邃。
這個雲疏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拉拉扯扯,她難道真當他是什麼聖人君子,能坐懷不亂?
「別亂動!」
雲疏月出聲警告,全神貫注地為沈酌仔細清理手心裡的傷口。
這個傷口不算深但是很長,應當是被不小心劃到的,可那是鋤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生鏽,萬一破傷風了可就麻煩了。
她從大木箱內拿出一個瓷瓶,略一咬牙將裡面的液體倒在那道傷口上。
這可是她在滄州城逛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高濃度烈酒,自己買回去又提純了不少時間,僅此一瓶呢,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劇烈的刺激從傷口處迅速蔓延,沈酌只覺自己的頭忽而麻了一陣,而那鑽心的刺痛、灼痛還在傷口處如蛆附骨,摸不得,揮不掉。
儘管如此,沈酌也不過是抽動了幾下指尖,闔上眼,咬著牙未發一言。
片刻後他問道:「方才用的什麼?」
「接近酒精的烈酒。」雲疏月答。
「酒精?」
又是一個未曾聽過的詞。
沈酌瞧著眼前專注認真的雲疏月,眼神里充滿了探究,這哪裡與傳言中的木頭美人有半點相似之處。
唯一相似的,大抵只有美人二字吧。
他極少在意旁人的長相,好與不好於他而言都無甚要緊。
可雲疏月的美讓他難以移目,難以抑制地想要多看兩眼,怎麼也瞧不夠一般,只要看不見便有種抓心撓肝的難受。
若不是知曉雲疏月自小長在京州城雲府,他還真懷疑她是不是去南疆學過蠱術。
魅人心魄。
那條手心裡的傷口在清洗之後露出原本的血肉來,若是受的力道再重上幾分,怕是半個手掌也要沒了。
雲疏月這樣一想就忍不住後怕,一邊上著藥一邊說著:「下次在遇到這樣的事,別再不管不顧地上前了,你是肉做的又不是鐵做的,怎能用手去擋呢?就算拔劍不及也不該這般魯莽,要是碰上硬茬你這手還要不要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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