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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夏頓了頓,接著便問出了她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現在既然戰事結束,大軍是否也該班師回朝了?」

「是。」蕭睿安應了聲:「兵部今日剛接到奏報,說是軍隊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約莫再有半個月就可以抵達京城。屆時朕會親自設宴,為我大衛將士接風洗塵。」

「此番也多虧了荊愛卿監軍有功。」蕭睿安撫了撫下巴,側頭詢問她的意見:「愛妃以為,朕該如何封賞這些功臣?」

後宮不得干政,裴安夏自不會違逆規矩,她低眉斂目,老老實實地回答:「妾身是婦道人家,不懂政治上的彎彎繞繞,妾身只知道,將士們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理應得到賞賜,求皇上明察。」

蕭睿安聽罷,復又笑起來:「愛妃如此深明大義,朕甚感欣慰。」

二人談話間,襲香已經手腳麻利地將早膳擺好。

蕭睿安把一籠蝦餃推到裴安夏面前,招呼她用膳,「來,趁熱吃。」

都說食不言寢不語,這頓飯吃得格外安靜。

不用扯話題應付蕭睿安,裴安夏倒是落了個自在,她在內心盤算著接下來的任務,等到荊肖嘉回京,她便可以實行最後一步計畫。

【系統,給我這個世界的背景資訊,越詳細越好,我需要知道荊肖嘉有哪些政敵。】

系統隱約猜到了點什麼,有些欲言又止:【宿主,你確定要用這種方式和任務對象告別嗎?】

裴安夏心裡也清楚,她所籌謀的計畫,對於荊肖嘉來說實在是過分殘忍了。然而,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不會輕易更改。

以利益衡量一切,不摻雜任何私人感情。裴安夏就是這樣一個人,每一個決定背後都是理智地在衡量,如同最市儈的商人。

……

大衛軍隊在安陽關苦戰數月,如今戰事已了,將士們個個都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去與家人團圓。

軍隊日夜兼程,原本預計至少需要耗費半個月的路程,最後只用了十日左右,便抵達了京城郊區的涇陽縣。

「這段時間以來,王爺和眾將士都辛苦了!眼下咱們到了涇陽,距離京城只剩最後一哩路,明日各位就可以回家去見爹娘、媳婦了!」

話至此處,荊肖嘉舉起酒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燒刀子,仰脖一飲而盡。

烈酒入口,喉嚨里瞬間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一路燒到胃部。

荊肖嘉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將空的酒碗倒過來,向眾人展示。 「在下不才,備了些酒食,還請眾將士賞臉,好好喝個盡興。」

蕭睿安倚重東廠,致使宦官地位高漲,放眼朝堂內外,宗親百官對得臉的宦官,明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的,但背地裡或多或少還是瞧不起這些當太監的,覺得他們是沒根的東西,是不堪的存在。

更何況荊肖嘉在朝野里名聲不佳,在座的許多將士,原本都對他無甚好感,甚至隱隱排斥。

然而這段時日裡行軍操演,荊肖嘉皆與兵卒們同吃同住,沒有絲毫特殊待遇,不禁令眾人刮目相看,關係也拉近許多。

不知是誰高聲喊了一句,「督主好酒量!」

這一開頭,所有人都嘻笑附和起來,僅僅是片刻間,桌上的氣氛陡然變得熱烈起來。

荊肖嘉笑看他們聊天胡侃,偶爾也插幾句話。

「我出征前剛娶了媳婦,是我青梅竹馬的表妹……我從小就喜歡她,喜歡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把人娶回家,才剛揭完蓋頭,連圓房都來不及就匆匆進了軍營 ……我想她啊,沒日沒夜地想!」

年輕將士興許是喝多了酒,神志不太清醒,抱著酒罈不斷嚷嚷。

荊肖嘉聽了這話,一下子想起裴安夏,臉上的笑容不禁凝滯。

白芷的書信從未間斷過,透過那些文字,他可以得知獲知裴安夏的近況。聽說她孕吐漸緩,胃口也慢慢地恢復了,只是身上依舊沒長几兩肉,也不知腹中胎兒能不能順利長大。

無論白芷描述得再怎麼生動,見不到她的人,荊肖嘉覺得心裡頭像是缺了一塊,空落落的。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主動給裴安夏寫信,可是每次好不容易提起筆,卻又開始躊躇,不知該如何下筆。

猶豫間,紫毫筆停在半空中,筆尖滴落幾滴墨汁,在潔白的紙面上迅速暈開,毀了一張上好的宣紙。

荊肖嘉想不通,他們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明明她也曾親口說過,想要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

真的是他誤會她了嗎?但這怎麼可能是誤會呢!

前世他拋掉了所有尊嚴,央求她不要承寵,蕭睿安能給她的東西,權勢、地位、寵愛,他都能給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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