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清小丫鬟的身體以後,楊婉枝只感覺自己遭了一個霹靂,她跌坐在地上,整個頭「嗡嗡」地作響。
青夭替小丫鬟穿好衣服,看向楊婉枝:「現在您相信了?」
楊婉枝喃喃道:「女子的身體……是這個樣子的?」
她們,她們的下面,沒有那個突出的……
青夭點頭:「我的身體也是如此,所有的女子都是如此。」
楊婉枝猛地抬頭:「那母親的身體也是如此嗎?」
青夭有些錯愕為什麼她會想到夫人,但隨即不假思索道:「當然。」
楊婉枝緩緩低下頭,不說話了。
青夭嘆了口氣:「您現在可能很難相信,我先幫您收拾包袱,明日侯爺出殯,夫人和少爺們都不在,我們趁機離開。」
楊婉枝這才抬起頭:「如果我不走呢?」
青夭皺眉:「您已經知道了您是男子,還要繼續以女子的身份活下去嗎?」
「有何不可?」楊婉枝輕輕道。
「先不說您日後是要嫁人的,等新婚夜被夫家發現您是男子會怎麼樣。」青夭道,「就算您能一輩子不嫁人,活在侯府,您只是長相像女子,等您長大以後,您的聲音,您的身量都會與女子不同,您屆時要如何圓謊?」
「屆時夫人和少爺們又要如何容您?」
楊婉枝不說話了。
過了許久,青夭才聽到了楊婉枝的抽泣聲。
當天晚上,楊婉枝還是被青夭扶到了床上,他哭得缺氧,全身肌肉蜷縮到了一起。
熄燈以後,楊婉枝無望的躺在榻上,他一整宿都睜著眼睛流淚,他無法形容他現在有多難過,也無法解釋他到底為了什麼而難過,但他完全不能接受他是男子的事實。
更無法想像,他要離開侯府,離開現在的生活的一切,離開母親,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大早,青夭就把楊婉枝喊了起來,這時她才發現楊婉枝的眼睛又紅又腫,青夭摸了摸枕巾,是濕的。
青夭嘆了口氣:「待會送葬的隊伍就要出府了,我向夫人稟告了您身體不適,因此今日您不用去祠堂。」
楊婉枝就這樣呆呆地坐著,任由青夭給他洗漱、更衣,就如同他還是一個女子,他還是小姐時那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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