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父大約是個很務實的性子,明寶清從那本手札上能看出來,字字句句,言簡意賅,就連紙張
命名都很枯燥,只稱甲乙丙丁而已,攜郭氏私奔可能是他這輩子最最瘋狂之舉了。
藍盼曉那些紙一一取了名字,『落霞』、『玉屑』、『流沙』、『淨雪』。
文無盡那時笑稱『一改名字,身價翻倍』,又惹得藍盼曉面紅。
他們二人雖然情熱,但並沒有在人前親昵廝磨無狀。
游飛在京中住著的那些時日裡,藍盼曉偶有幾回一夜未歸,次日回來時眾人默契不追問,但明寶錦不解其中意,問得藍盼曉只差掩面,還是老苗姨替她揭了過去。
「到了。」
絕影停了已經好一會,但明寶清在想事,所以沒有覺察到。
她歪側身子從嚴觀的臂膀望出去,就見龍首鄉上滿街的人,滿街的花,熱鬧無比。
人都往金鱗池那邊涌去,三月三上巳節,想來也有部分金鱗池開放了可供百姓遊玩。
明寶清去過多次金鱗池,並不怎麼急著去,慢慢悠悠隨著人流東遊西逛的。
嚴觀見她只看不買,似沒什麼中意的,就道:「這裡賣的都是鮮花野菜,竹器木器,花椒豆豉,繡片老布,不是你想買的東西吧。」
「那我想買的東西在哪呢?」明寶清問。
嚴觀往前頭指了指,等明寶清走到了,發現是左手邊只是一條空巷子。
她轉臉看嚴觀,嚴觀面無表情地說:「進去就把你賣掉。」
明寶清一本正經勸他,「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總是容易先入為主的,你這樣貌真不適合開這種玩笑,嚇人得很。」
「哪種樣貌才適合開這種玩笑?」嚴觀松下神色來,又微微眯起眼,似乎猜到她會怎麼說。
「文先生就很適合。」明寶清笑了起來,抬步往裡去,隨口道:「如果是他同阿姐開這個玩笑,阿姐又跟著進來了,那接下來的事就要捂小妹眼睛了。」
嚴觀的步子遲了一會才跟上,明寶清都要走過拐角了,才聽見他的腳步聲響起。
他的聲音砸下來的時候,明寶清覺得眼前這處擁擠而鬧騰的小集都似被推遠了幾丈。
「你知道你在類比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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