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有些話真像是禁忌,一說就應驗了。
嚴觀這一日離了禁苑不一會,便覺身後跟上一條尾巴。
他在路口站了一站,轉而去了大寧坊的那間廢宅。
那人果然跟上,且腳步愈發篤定起來。
在廢宅荒蕪的堂屋裡,嚴觀抬眼瞧了瞧房樑上密結的蛛網,轉身看向那人時抱臂嗤笑了一聲,道:「郭六郎,你跟著我做什麼?」
如此自作聰明的蠢貨嚴觀還真是頭一回見,這種會被誅滅九族的謀逆大事也這樣迫不及待地親自上陣來。
郭六郎見他這般老神在在的樣子,面上神色倒是謙恭起來,朝他長揖跪拜。
說起來也是五品給事中家的小郎,竟給個小小中侯行此大禮。
嚴觀沒有扶他,只盯著他的後腦勺瞧著,原本譏諷而無奈的眼神在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變作一種隱蔽的暢快和貪婪。
「這是做什麼?」他懶洋洋地問,學了一點蕭世穎的腔調。
「依著次序,合該稱您十七公子的。」郭六郎見嚴觀如此姿態,愈發欣喜。
「這話何解?」嚴觀明知故問。
郭六郎邁了一步,道:「公子乃潛龍真身,若是無意歸位,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這廢宅打轉了?」
嚴觀瞧著他,吁出半口氣,道:「安王是你的表兄,何必捨近求遠。」
「他早沒了心氣,怕是那時被駭破了膽子,如今生下個女兒,更巴不得早早送進蒼琅院中去,還做那能靠女兒登頂的大夢呢。」
郭六郎似乎很鄙夷安王,眼神語氣中都帶著些不屑。
嚴觀沒有說話,他在想安王這個人。
安王如今有了些年歲才稱得上儒雅,但年輕時人們只會說他瘦弱,他肖母不肖父,又是喜文厭武的性子,從來都不是儲君人選,可蕭世穎難道就是儲君之選?
「公子可知這宅子原先住過誰?」郭六郎故弄玄虛地問。
嚴觀靜靜看了了他一會,扯了扯嘴角,道:「我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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