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部司的官員進了大理寺,彷佛只是被軟禁起來了,刑部幾番催促還是無果。
『這就是撇著張郎中不去審查的緣故嗎?想等他自亂陣腳,好將這數年的銀錢都一併掘出來?可除了二姐姐這一樁事之外,張郎中還真算得上沉得住氣,若他一直這麼沉得住氣,也不去動那些贓銀,如駕部司那些官員一樣,陛下總不會一直忍下去。可若陛下強令大理寺動重刑,又或者勒令大理寺將這件案子的審理直接移交給刑部,只怕惹得朝中人人自危,禮部主客司剛被情理過,眼下又輪到駕部司,屆時朝局不穩,定然有人生事。』
明寶盈一路思量著,回了度支司院子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了張六。
她一臉凝重,倒很符合張六對她的揣度,明寶珊一夜未歸,她自然要擔心的。
不過張六沒有去招惹明寶盈,只是含著笑腳步輕快地從她身邊拐走了。
張六走過時帶起的風都有一種令人不快的觸感,明寶盈恨不得一刀把他心窩子捅穿,但卻只是閉了閉眼,忍下心頭怒氣。
『宋氏還真是瞞著張六把二姐姐給救下來了,奇了。』
明寶珊沒在宋氏手裡遭什麼大罪,只是跌髒了衣裳,摔紫了膝蓋,眼下已經換了衣裳,在榻上睡了一炷香的時辰就醒了,推著朱姨出去說要見明寶清。
明寶清走了進來,見她瘦纖纖一人躺在被子裡,眼裡就湧出憐惜之情來。
「大姐姐,大理寺如今是不是還沒有證據抓張郎中?張家是不是還好端端的?」明寶珊一把握住明寶清的手,見她點了點頭,就道:「我也許知道張家私賣驛券的進項是用什麼法子藏住的!」
這話叫明寶清也驚訝了,她道:「張六竟蠢得連這事都告訴你了?」
明寶珊抿了抿唇,道:「他倒沒有直說,是我自己的猜測。他曾提及張家有一間酒窖,就說是存了幾百壇的好酒,幾十年的上百年的都有,我看是不可信,存著這麼些好酒的酒窖怎麼會那麼籍籍無名?而且酒不能輕易開壇,那些存酒是酒是水都兩說,就算是酒,難道就真存了幾十年?但我聽張六得意洋洋地說酒賣得怎麼怎麼好,竟像是不缺主顧的樣子。這件事情張六隻提了一次,是他醉後囈語,那日他給我買了一套鴿血石的首飾,同我及笄時得的那一套品相相差無幾,我覺得太貴,恐他是拿了家裡的銀子,想要他退回去,但他不肯,說起家裡有這樣一個會生錢的酒窖,還說若是連妝點我的銀子都沒有,他還養著我做什麼?我……
明寶珊說到這裡,忽然有些哽咽,她看向明寶清,道:「那鴿血石我沒留,早就還給他了!」
明寶清什麼都沒說,只是望著她連連點頭,像是明寶珊不論說什麼,她這個做姐姐都能包容理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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