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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靈王靠得更近,指尖擦過岑青的額角和眼尾,滑過他的臉頰,最終落在他的唇間:「確認你在我的宮殿中,在這個房間裡。」

岑青:「……」

他是不是睡糊塗了?

真不是在做夢?

確信眼前是現實而非夢境,他突然產生一種荒謬的想法:難不成這位暴君在患得患失?

未免太不可思議。

「抱歉,吵醒你了。」出於歉意,巫潁輕吻岑青的額頭,直起身準備離開。

他很克制。

可惜不是岑青想要的。

「陛下,或許您願意留下陪我?」岑青拽住他的衣袖,身體力行將他拉低,環住他的脖子,「這張床很大,有些太大。」

巫潁凝視著他:「你確定?」

「當然。」岑青咬住巫潁的食指,鋒利的牙尖巧妙收緊,眸光自下而上,向他發出邀請,「您願意陪我嗎?」

「好。」

巫靈王答應了他的請求。

雪豹幼崽相當識趣,麻溜地退到床腳。爬到一半又被撈回來,重新禁錮在岑青懷裡。

對於岑青的動作,巫靈王選擇縱容。

他側躺在床上,長發在軟枕上鋪開,右臂環住岑青,嘴唇落在對方發頂:「睡吧,在我的宮殿中,你可以安眠。」

岑青沒有出聲,頭抵住巫潁的肩膀,緩慢合上雙眼。

燈光跳躍兩下,倏然熄滅。

床幔綻開縫隙,隱隱現出一雙人影。

銀絲與黑髮糾纏,猶如星輝照亮暗夜。靜謐與安詳縈繞,編織出一場酣甜的美夢。

第33章

岑青醒來時,入目一片燦銀。

有片刻時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清楚身處何地。

光輝水波般蕩漾,實在過於耀眼。他不自覺握住一縷,冰涼絲滑,仿佛攥住一捧月光。

「你醒了?」

聲音傳入耳中,岑青驀然清醒。

理智撞入腦海,驅散些許殘存的困意。

他眨了眨眼,維持握住髮絲的動作,側頭看過去,就見巫潁側躺在他身邊,單手撐著頭,銀色髮絲流淌,覆在他的肩頭和枕上。

睡袍領口微微敞開,現出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

晨曦悄然流入,透過床幔的縫隙覆在他肩後,柔和他身上的冰冷,讓人很想親手試探一下,確認他究竟是真實存在,亦或是晨光中的美好幻象。

「睡得好嗎?」巫潁傾身靠近岑青,指尖擦過他的耳廓,挑起他的下巴。

冰冷的氣息欺近,落在岑青的頸側,鋒利的牙尖緩慢划過,曖昧且磨人。

根據讀過的書籍,岑青確信巫靈對鮮血沒有渴望。但在此時此刻,咬住他脖頸的巫潁比他更像是一名血族。

「陛下,今天有什麼安排?」岑青順從地仰起下巴,任由對方掌控自己。手臂環住巫潁的肩膀,手指穿過銀亮的長髮,隨意挑起幾縷,看著髮絲從指間滑落,如同散落的星輝。

「我將前往獵場。」巫潁握住岑青的手,與他十指交扣。語氣溫柔,動作卻是不容抗拒的強勢。

「獵場?」岑青不禁生出好奇。

「這是巫靈的婚禮傳統。」巫潁握住岑青的手指,遞到唇邊輕吻,咬住微微泛白的指節,「你似乎忘記了我的話?」

說話間,他持續欺近岑青,眸色漸深,牢牢鎖定住他,透出無盡的危險。

喜怒無常似乎也是暴君的特質。

岑青不見絲毫慌張,他主動拉近巫潁,手指勾劃著名他的領口,牽引巫潁的手覆上自己的脖頸:「陛下,我記得您說過的每一句話,從不曾忘記。只是我從未見過巫靈的獵場,難免會心生好奇。」他刻意頓了頓,黑眸浮現一層暗色,平靜的聲音中透出哀傷,即使是偽裝也令人心碎,「在遇到您之前,我的生命在囚禁中度過。整整一百年,我從未走出過黑塔,因為我的父親不允許。」

「直至成為您的婚約者,」岑青凝視巫靈王,柔軟的唇印上對方唇角,聲音堅定,充滿了感激,「您讓我重獲自由,我感激您,愛慕您,願您成為我的丈夫,主宰我的一切。」

巫潁定定地看著他,手指緩慢收緊,下一刻托起他的後頸,兇狠地加深了這個吻,似要將他吞噬入腹。

岑青沒有推開巫潁,反而交錯雙臂扣住他的後腦,將他壓得更近。

「我能否有幸邀請你與我同行,我的金薔薇?」單手握住岑青的手腕,巫潁緩慢抬起頭,眼底醞釀某種情緒,稍縱即逝,難以捕捉。

岑青沒有理由拒絕,他也不打算拒絕。

「這是我的榮幸,陛下。」他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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