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方確」一隻鬼都聽不進去了,她扯了扯方齊的袖管,問他要不要幫忙,方齊卻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我也被這破封印壓著呢,怎麼幫?能吹點陰風過去都算不錯了,還不都怪你,平時好吃懶做的,個把月都不見得能給我捉來半隻鬼……」
說著,方齊便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女人哀嚎的那個廢棄倉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這女的死的夠冤,終於能飽餐一頓了,桀桀桀桀桀……」
終於,在幾個歹徒漫長的折磨中,廢棄倉庫內的女人漸漸止息,再也沒有了刺耳的哀嚎聲。
又過了半刻,幾個歹徒渾身是血的從倉庫出來,大搖大擺的坐上車離開了。
夜色愈沉,四下重歸寂靜,一陣微風吹過,曉是早已喪失了五感的「方確」也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她眨眨眼睛望向一旁的男人,方齊卻連看都懶得看她,就直接伸手把她彈了出去。
「去,把那女人的魂魄給我引過來。」
「不不不不行啊!她這會兒怨氣這麼重,萬一再給我吃了呢?!」
「方確」不情不願的賴在地上打滾,說什麼也不肯第一個目睹那女人的慘狀,方齊卻在這時輕笑一聲,回過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與我何干?」
「你!」
「方確」被氣得面紅耳赤,一時間卻也無法反駁,只得硬著頭皮晃悠悠的飄向身後那個還躺著女人屍體的倉庫,一邊飄,一邊給自己打氣。
「沒關係沒關係,你也是只鬼,你還怕什麼……」
那伙歹徒走之前還將倉庫的大門鎖死,所以她也只能選擇穿牆,在鎖死的大門前飄了好一會兒之後,「方確」終於鼓起勇氣一口氣穿了過去。
然而,她緊閉著雙眼貼著鐵門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見一點動靜。
「方確」咽了口口水,慢吞吞的張開雙眼,卻只看見了一具躺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屍體死相悽慘,左手和右腳的肉都被剔除一般狼藉,只剩下了森森白骨,本來純白的連衣裙支零破碎,被發黑的血跡濡濕後幾乎縫進滿是傷口的皮肉,只淡淡掃一眼都足夠讓人不適,更別提是自以為自己還是個新鬼蛋子的「方確」了。
「方確」強忍著乾嘔了一聲,弓著背剛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灰白眼球。
「嗬!」
嚇死鬼啦!
她抽搐一般以一種詭異姿態往後飄,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在了鐵皮牆上,被嚇得都忘了自己還有穿牆這種功能了。
「你……你是……」
女鬼的瞳孔一陣顫縮,抬起自己只剩下一結腕骨的左臂,不可置信般的指向害怕的縮在角落,不停求饒的「方確」。
「別吃我啊別吃我啊嗚嗚嗚嗚嗚我真的不好吃啊女鬼大人……要索命不要找我啊我真的不是你的仇人啊……」
「我?」
女鬼的聲音自此戛然而止,還不等「方確」睜開眼,一個大鉤子就將她一下子勾離地面。
黑無常嫌棄的抖了抖自己的鐮刀,女鬼也在鉤子上兇狠的齜牙咧嘴。
「嘖嘖嘖,又來一隻,難纏的傢伙。」
與他相反,飄在一旁的白無常表情就正常多了,他眯著一雙眼睛,目光下移,落在還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方確」身上。
「哎呀哎呀,這原來……便是因果?」
白無常的聲音聽著不男不女,尾調婉轉,居然還有些悅耳,「方確」剛剛好奇的想睜開眼睛一探究竟,心口便突然一燙,瞬間昏了過去。
在意識徹底迷失之前,「方確」似乎隱約聽見了什麼人的對話聲。
「喂,這丫頭的魂魄本就不完整,為何還要專門挑出一魄來勻給那隻?你別壞了規矩……」
「這一魄,本就屬於她。」
「你……什麼意思?」
「這是他們的因果,我們——無法插手。」
後面的事,「方確」便全然不記得了。
自從被那兩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打了」一下之後,她便生出了形狀,也就俗稱為鬼魂裡面的升了一級,但,她也徹底喪失了自己對意識的掌控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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