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勞你費心了,下去吧。」
綠荷小心翼翼抬眸瞥了眼林錦璨,人兒斜臥在小榻上,正聚精會神地讀著手中的話本,對軟筋一事並未起疑,便安心退下了。
林錦璨見人退下,便把手裡乏味至極的書扔到一旁。
那個名叫養生丸的東西,她其實已有一年之久沒再入腹了。
她平躺著,指腹不經意間就觸及到了自己的鎖骨處的吻痕,想到了昨日的魚水之歡。
痛楚,歡愉,熱浪,仿佛要拉她一同墜入地獄,又時而將人高高拋上雲端。
她承認,這些年來,她是想他的......
第77章 團圓謝鶴徵趕回洛都已是一月……
謝鶴徵趕回洛都已是一月後。
天下大亂,洛都一統北疆亂局,雄踞北部,儼然形成一方新勢力,城門上大梁的旌旗早已撤下,肅王也不僅僅是大梁的一個小小藩王。
彼時春盡夏臨,日光透過綠葉灑在檐廊上,室內茶香裊裊。
「放我進去!我要見他!」
才將披肩放下,門外便傳來女子的呼喊聲,小廝見謝鶴徵蹙眉,便很有眼力地跑出去,一起將人驅逐。
「哪裡來的瘋婦!少拿你懷裡的野種來訛我們將軍!」
女子護住懷裡不過三歲的小女孩兒,跪下紅著眼朝裡面喊:「謝鶴徵,你就算不認你的妹妹,不認謝家人,難道你連那個女人的孩子也不認了麼?」
眾人一愣,他們的確聽過不少關於謝鶴徵的風言風語,起初只是單純以為他有個舊情人罷了,這下怎麼還弄出了一個孩子
謝鶴徵與李蘊成婚三年,見面次數屈指可數,前者為肅王的宏圖大業盡忠效力,率兵征戰於各地,而李蘊天之驕女,要什麼樣兒的俊男沒有,謝鶴徵那顆捂不熱的心,自然就不捂了。
謝鶴徵聽罷一怔,小廝這時才將那支鳶尾花玉簪交給他。
這支簪子是他親手給林錦璨刻的。
他意識到了什麼,一邊疾步朝外面走去,蹙眉微怒:「怎麼才告訴我?」
小廝跟隨著:「您一直在外,這才沒來及告訴您,那位姑娘已在府里的柴房住了一月,傷估摸著養好了。」
謝鶴徵不語,大步走到府外,直到看見跪在他面前的少女。
許是風霜的緣故,少女的皮膚不再如從前白皙嬌嫩,臉頰被碳灰抹黑,雙手已生了可怖的膿瘡。
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狠狠地盯著他。
少女懷裡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本就強忍著眼淚,轉頭見到謝鶴徵的剎那,終於忍不住扭頭,抱著少女的脖子哭了起來。
場面亂作一團。
語念放下警惕,將懷裡的小糰子推了出去,淡道:「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和林錦璨的孩子。」
「很像你。」
這麼一推,孩子就踉踉蹌蹌的摔到了他懷裡。
六分像他,四分像極了那個女人。
男人的手忽然微微顫了起來,手裡的人兒又軟又小,似乎也就長到他的大腿那裡。
他怕稍稍一用力,就會傷著她。
小姑娘哭的好好的,到了謝鶴徵懷裡忽然就止住了淚水,兩隻圓圓短短的小手死死抵住謝鶴徵的胸膛,嬌嫩的身軀在他結實的手臂里用力扭動。
腦袋上的小揪揪不斷掃著他的下頜,葡萄似的眼睛怒視他,兩頰氣鼓鼓的。
排斥極了。
父女兩就這麼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謝鶴徵垂首嗤笑了聲,模糊的視線逐漸恢復清晰。
失而復得的情緒一時湧入大腦,他卸下防備,準備將小女娃抱入懷裡時。
那嬌嫩指甲就在謝鶴徵臉上狠狠一抓。
眾人都一愣,連一直帶大她的語念都呆住了。
別看人小,力氣卻大的很,謝鶴徵的臉頰上很快出現了三道血印子。
謝鶴徵愣了愣,回過神後不怒反笑,這性子倒是和那個女人一樣倔。
他見孩子不願跟著他,便把人放回語念懷裡,隨後牽起語念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帶她們回屋。
謝鶴徵命人帶姑侄二人下去沐浴更衣,隨後又讓人請來幾個有經驗的婆子專門照顧女兒。
一個時辰後,謝鶴徵踏入西廂那間屋子時,語念正垂首哄著懷裡的孩子睡覺。
語念瞧見他來,便小心翼翼將熟睡的孩子放回小床,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那個女人的關係?」語念道:「她雖辛苦萬分為你產下一子,可也是謝家的仇人。」
謝鶴徵冷笑一聲:「她如願以償嫁給了她的心愛之人,成了南疆尊貴的貴妃娘娘,我還能怎麼處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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