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會在梁寂鸞表態之前讓他以為她很好拿捏的,至少現在還不想。
身子底下這件衣裳,翁思嫵遲遲沒有歸還,起初還心驚膽顫害怕被人發現,然而一切風平浪靜,不曾有任何人找過來,她便自覺肯定是她偽裝的非常到位,瞞天過海。
那些人也太笨了,梁寂鸞的衣裳著實很多,這不過是他常服中的一件,應該不會在意的。
如今一直枕著,當安神香來用。
今日又沒有在梁寂鸞本人身上聞到他的氣息,身體裡的渴望漸漸被衣袍里殘留的氣味填補。
翁思嫵原本因缺了點什麼,感到不安而皺起的眉頭因此慢慢舒緩。
得想個辦法,讓梁寂鸞願意給她一點他用過的香。
延嘉殿內,離翁思嫵最近的燈盞熄滅,隨著夜色愈加深沉,巨大的殿宇被包裹進濃濃黑暗中。
屬於永安宮的地界一片寂靜,萬籟無聲,守在摧雲殿外的侍人實在太困,耐不住打了個盹,待到一縷風吹來,附近巡邏的侍衛從此經過時侍人陡然清醒,悄悄往內里探去。
帝王寢室內,一切安然無恙,直到一聲響動出來,侍人一顆心瞬間提起來,「陛下?」
屋中過了片刻才有動靜,「點燈。」
侍人得到命令輕手輕腳快速將摧雲殿裡的燈點上,燈光熠熠,照耀出梁寂鸞的情形,侍人小心謹慎餘光一瞥,在撞見帝王臉上似乎蓋著的一塊輕薄手帕時,再不敢多瞧轉移開目光。
「陛下還有何吩咐?」
不多時,梁寂鸞從榻上起身,侍人見他有意拿衣裳,十分有眼力見的跟到屏風衣架處為他更衣。
卻聽帝王道:「朕想找沈維仁聊聊,告訴他一刻之後,朕就會到。」
侍人連忙下去傳話,遠在刑部深處的官邸屋內,沈維仁接到消息詫異一驚,「陛下要來?」
下屬回應:「摧雲殿是這樣傳話,陛下一刻之後就到。」
得到確認,沈維仁思索片刻之後,輕聲問出,「莫非陛下又發病了?」
等見到人,沈維仁又不自禁打消心頭疑慮。
在夜色裹挾之下,梁寂鸞看起來極為正常,周身的戾氣並不濃郁,眼底也無猩紅之色,任何狂躁和暴動的情緒都未曾出現。
只有那雙冷靜到深處的視線,才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怎麼出來了。」
梁寂鸞從御車中下來問,沈維仁上前走到他身後側,說:「臣突然接到陛下消息,擔心是出了什麼重要之事,這才在此迎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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