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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樹底下,兩人來到雲梨從前的家中。
有人一眼認出陸懷硯,是鄰院的一位大娘,那大娘懷裡抱著一捆柴火,驚訝道,「哎,這不是雲家女婿嗎小郎君怎麼沒帶阿梨一起回娘家,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陸懷硯淡笑道,「阿梨怕冷,快年關了,讓我先回來看看。」
那大娘不疑有他,「阿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有你這樣一位相貌堂堂的夫君,聽說如今還在東洛縣開了一家酒肆,終於不用再受那黃氏的氣了。」
陸懷硯眼神微閃,「為何是苦盡甘來!」
那大娘又仔仔細細看了陸懷硯一眼,疑惑道,「奇怪,你確實是阿梨的夫君啊怎麼連這都不知道阿梨沒給你說過!」
陸懷硯苦笑道,「是我平日太忙,沒顧得上問她這些,還請大娘將有關阿梨的事一一相告。」
那大娘抱著柴火看他一眼,「來我家坐坐吧,這要說起來,話可就長嘍。」
兩人又隨大娘一起來到家中,大娘給兩人倒了一碗熱茶,「這茶粗,也不知你們喝不喝得習慣,我們沒你們大戶人家那麼講究,能喝、能暖暖身子就行。」
「想當初,阿梨最喜歡在幹活兒干累後跑來我這裡蹭這野菊花茶喝。」
陸懷硯用未受傷的那隻手接過,本不打算喝,捧著碗捂捂手即可,但聽大娘說雲梨以前喜歡喝,便有些好奇地淺呷了一口。
這茶確實粗苦,還不如一碗清水的口感好,陸懷硯面無表情地吞入腹中。
大娘見陸懷硯頂著一張矜貴富有的臉,但卻絲毫不嫌棄這粗茶苦水,眼裡露出滿意的笑,「怎麼樣!」
陸懷硯輕咳一聲,面部紅心不跳道,「味道很好。」
「還請大娘將阿梨從前的事仔細說與。」
大娘望向堂屋外紛飛的大雪,回憶道,「他們一家剛搬來這裡時,阿梨不過七歲,那時阿梨臉上很有些肉,不像後來,在繼母黃雲芳的磋磨下,都快瘦成皮包骨頭。」
陸懷硯皺眉,「繼母!」
大娘嘆氣道,「是啊,阿梨原來的母親據云阿爹說是死了的,後來雲阿爹又要出門捕魚又要照顧阿梨阿帆兄妹二人,實在忙不過來,便又與狠毒的黃雲芳成了家。」
「聽說那黃氏也嫁過人,不過男人早就死了,帶來兩個拖油瓶,本以為有了黃雲芳,阿梨和阿帆至少每日能吃上一口熱飯,能照顧著些,彌補兩人早早沒了母親的遺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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