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洗完澡,沈濯給晏寧吹頭髮,烏黑柔順的髮絲握在掌心,像一匹上好的綢緞。在吹風機的嗡嗡聲中,晏寧好像說了句什麼,沈濯沒聽見,把風速調低:「怎麼了?」
「我好撐啊。」她長嘆一口氣,「想吐。」
沈濯輕輕掐了下她的腮,幸災樂禍般說:「誰讓你吃那麼多。」
晏寧揮開他的手,小臉皺巴巴的:「哎呀,難受。」
沈濯說:「那我去給你煮點陳皮山楂水。」
晏寧眼睛一亮:「加點蜂蜜行嗎?」
沈濯站著沒動,微微俯下身,剛洗過的頭髮還有些薄荷味的潮意,碰到晏寧額頭,涼絲絲的還挺舒服。
他嗓音里浸著笑意,跟她討價還價:「老闆親自下廚,不給點報酬嗎?」
晏寧莞爾,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笑吟吟問:「夠了嗎?」
沈濯又往前湊了一點,貼著她的臉頰:「不夠。」
「不夠也沒有了!」晏寧推開他,「快去幹活,記得加蜂蜜。」
沈濯一離開,臥室里靜的令人心慌。晏寧往腰後塞了個枕頭,捻亮床頭燈,猶豫了好半晌,打開ins。
連漪的更新停在幾個月前,愛爾蘭的聖誕節,她和男友一起在聖誕樹下拍照。
往下翻了翻,都是類似記錄日常的照片,看起來日子過的安寧又美好,比她前半生困在婚姻圍城裡的要如意得多。
晏寧小時候很崇拜連漪,她長相漂亮,做事也漂亮,像亂世佳人里的斯嘉麗。小孩子的心思很簡單,虛榮心也藏不住,每次開家長會,她都想讓連漪去,讓同學知道她有一個這樣的媽媽。
只是連漪從不去她的學校。她在外面不提自己有一個孩子的事情,大多數時候晏寧放學回家,站在玄關,都會看見她換上高跟鞋出門打牌。
她那時候好小,還沒玄關的鞋櫃高,以為天下的母女都是這樣的。
連漪從小就對她很冷淡,態度甚至不如在牌桌上熱情。但和晏山離婚時,又爭取到她的撫養權,也很願意花錢供她讀書,申請G大的研究生前,她還托紅圈所的朋友帶她實習。
那大抵是連漪這輩子第一次為她欠人情。
三年前連漪離開香港去新加坡,晏寧以為她出國定居,從此天涯孤旅,以後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認了自己這輩子就是親緣淡薄。
新會陳皮切絲,山楂去核去蒂,切半個蘋果進去,煮二十分鐘,晏寧怕酸,要加蜂蜜或者冰糖才會喝,太甜了也不行,沈濯試著酸甜度,煮好後晾了一會兒才端給她,剛剛好入口的溫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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