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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上,明朝的東廠番子名聲實在太差,景暄和對他們可沒什麼好印象,可她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陣仗,溪邊一定是有什麼大人物,保不齊就是……

景暄和心頭一緊,將馬停在小山坡的棗樹下,這小山坡可以俯瞰小溪的全景,又因為樹木蔭蔽,是個藏身的好地方,錦衣衛的小旗們見她下馬,便也隨之停下。

「這樣走走停停,要多久才能破案呢?我看你壓根就不想破案,就是想白吃皇糧。」之前牽馬的少年抱臂道,看來很有些不耐煩。

景暄和沒有理他,只是往溪邊望去,有一人正在垂釣,與其說是垂釣,不如說是小憩。

他躺在木製的躺椅上,將上好的紫檀木魚竿架在一旁,有人拿傘給他遮陽,有人幫他扇風,他的身旁擺著四個裝魚的竹簍,這些竹簍大小相同,朝向一樣,就連互相的間隔都相同。

竹傘微微偏斜,露出一張蒼白得有些過分的臉。

他微微睜開眼睛,竟給人一種純潔親和的感覺,戴一頂黑帽,白色的袍子做工繁複,在陽光下泛出淡金色,隱約有風雅出塵之感。

這樣的人,任憑誰看一眼都覺得他是文弱的書生,雋雅的俠士或是好心的鄰人,可他偏偏不是。

在身體原主的記憶中,她曾與魏福忠有過一段交集。可這段記憶零零碎碎,景暄和也無法窺探其中的玄機。

不過景暄和敢肯定,如果原主泉下有知的話,第一次見到他,就會給他吃天下最毒的藥,讓他沒有機會做那些喪心病狂、心狠手辣的事吧。

魏福忠的外表實在是良善,誰都不會想到,現今權傾朝野、令人聞風喪膽的東廠督主,會是這個樣子吧。

見他醒了,身旁的小太監趕忙跪下,將茶杯雙手奉上。

「乾爹,請喝茶。」小太監清了清嗓子,大聲道。

魏福忠喝了半口茶,擺了下手,那小太監跪著挪動到了另一邊。

此時,景暄和的目光全落在魏福忠身上,自然沒空在意那個小太監,可當那小太監抬起頭的一剎那,景暄和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凝結了。

她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喉嚨發出窸窣的聲音,雙腳不受控制地向前邁去。

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樣做,不能。

這時,遠處突然竄出一個黑影,這黑影笨拙不堪,細看是一人騎在一頭黑驢上,那黑驢橫衝直撞,似乎失了控制。

「停下,快停下!」阿呆大喊道。

黑驢哪裡聽得懂人話?

它直直地沖入向溪邊的人群,人群中爆發一陣驚呼——「保護廠公!保護廠公!」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啊!」阿呆大呼。

黑驢不要命地將排得整整齊齊的魚簍撞翻,濺了魏福忠一身水。

最後阿呆連同著黑驢,一齊栽入了溪中……

第9章 貼紙悶斃 論如何高級地殺人。

阿呆不識水性,只是一味地撲騰,那黑驢似乎被摔暈了,在溪里半天沒有起來,最後阿呆和黑驢還是被東廠的太監給拉上來的。

天氣有些涼,阿呆全身濕漉漉的,冷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哆嗦,卻見魏福忠早就換了外衣,披上了件黑色的披風。

「多謝了!」阿呆並未多想,只是起身打算告辭,誰知兩把長劍卻比上了他的脖子,劍口鋒利,似乎他一動,小命就沒了。

「你竟敢衝撞乾爹,真是不想活了!驚擾了乾爹,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遞茶的小太監頓時來了精神,指著阿呆的鼻子說道,他的臉色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看來是魏福忠手下的心腹太監。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乾爹都沒說話,哪輪得到你來插嘴?」任憑阿呆反應再遲鈍,也認出了這些人來自東廠,既然這狐假虎威的小太監認那人為乾爹,就說明那人在東廠的地位不低。

「乾爹,您說該如何是好呢?」小太監將腰彎成了九十度,乖乖聽著魏福忠的吩咐。

阿呆有些瞧不起他,這小太監長相清秀,細皮嫩肉,應該不是苦出身,可是他卑躬屈膝的姿態卻讓人尤為不爽,簡直是一副天生的奴才樣。

魏福忠從袖中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棗木煙杆,菸嘴鑲嵌著瑪瑙,小太監趕忙給他點上,魏福忠吸了一口,吐出薄霧,他的聲音在煙霧中不甚清晰,有種冷冽之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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