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萬歲爺有何吩咐?」在他身旁的那個清秀的太監道。
朱懿德:「回宮後,將那風鈴掛起來吧。」
小全子一愣,說了聲:「是,陛下。」
朱懿德嘆息了一聲,明日便要回那「鐵籠子」去了,外面的世界對他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讓他怎麼都看不夠。可他是皇上,只能任性一時,不能任性一世。
也許,這便是他的宿命吧。
第24章 撥開雲霧(1) 我有預感,神鳥奪心案……
黛煙公主的遺物,是魏福忠親自送過來的。
他的排場還是那麼大,在東廠的公公中間,仿佛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景大人,又見面了。」魏福忠臉上掛著一抹笑,淡淡的,但他的身上卻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揮之不去,想來是剛從東廠大牢過來。
想起他那些折磨人的變態手段,景暄和心中泛起噁心,面上卻仍施禮道:「見過魏公公。」
「皇上似乎很看重你呢,特意托我將這個盒子送來。」魏福忠說著便舉起手中的木盒,那是一個繪著木蘭花圖樣的盒子,做工精美,花紋繁複。
景暄和趕忙道:「怎敢勞煩魏公公親自送來,真是折煞下官了。」
「倒也沒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都是為主子萬歲爺分憂罷了,」魏福忠擺擺手,卻在將盒子遞給景暄和的一瞬間,突然收回。
「公公這是什麼意思?」景暄和面上仍帶著笑意,不解道:「莫非公公還有什麼指示?」
「你應該知道這盒子是誰的吧?」魏福忠睇了一眼,緩緩說:「那位公主畢竟曾是皇上的妃子,事關皇家體面,若有人到處亂說,污了皇家顏面,那罪過便大了。」
「微臣惶恐。」景暄和做出驚慌的樣子,從善如流道:「謝公公提點,下官雖不才,嘴卻是最嚴的,有些話,下官會爛在肚子裡,打死也不往外面倒。」
高麗國素來是大明的屬國,而高麗貢女進獻到大明為妃,也不是稀奇。
自明太祖時,便有韓妃,碩妃皆為高麗貢女,而明成祖的後宮中,也有高麗女子權氏頗為受寵。黛煙公主去世時,朝廷只是對外宣稱其病故,可若是高麗知道,黛煙公主之死另有隱情,對兩國邦交都會造成打擊。
「你省得就好。」魏福忠淡淡道:「那這盒子,咱家便交給你了。」
「公公大可放心,下官一定拼盡全力為陛下分憂。」景暄和接過盒子,定了定心神,說。
「甚好,景大人是明白人,咱家自然放心,只是……」
他的話音陡然拖長,仿佛欲言又止。
景暄和:「公公還有何賜教?」
魏福忠:「你的周身氣度,倒讓咱家想起了一個故人。」
景暄和:「……」
莫非他認出自己了?這個想法一出,就讓景暄和莫明地心慌,不過她片刻便壓下了。她在心底默默地安慰自己,魏福忠手下的冤魂那麼多,不一定會記得這身體的原主。
「哦?是怎樣的人呢?」景暄和應和道。
魏福忠微微一笑,說:「那是一個小女娃,生得聰明伶俐,在咱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可是啊,她的命不好,父親犯了大罪,被關進詔獄,最後受盡酷刑而死,那小女娃也跟著家人一起,流放了,不知現在過得怎樣。」
他說話時,一直注視著景暄和的神情,景暄和只是將頭埋得極低,末了,魏福忠安慰道:「景大人不必緊張,咱家不過隨口這麼一說,你就當聽個笑話,笑笑便過去了。」
「不過是一個粗鄙可笑的小童罷了,公公大可將她當做一隻螞蟻,她的命運生死,不足掛齒。」景暄和抬頭,臉上又戴上了那熟悉的笑容,誰都沒有發現,她的手在袖中暗暗地捏成了拳。
這人可真是無情,當初於歌笛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而他卻恩將仇報,還這麼坦然,就不怕晚上被於家的冤魂纏上嗎?
雖然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於歌笛,卻為原主對此人感到不恥。
魏福忠的表情諱莫如深,仿佛無人能猜中他心中所想。
「時辰也不早了,那咱家就不打擾景大人查案了。」魏福忠輕咳了一聲,便和景暄和道了別。
待東廠的人全部離去,阿呆說:「老大,我怎麼覺得,魏公公今天那麼奇怪,好像故意套你話似的。」
醉酒之事過後,阿呆仿佛完全忘記了那一夜,和景暄和的相處還是和從前一樣,景暄和便也收起那彆扭的感覺,再不提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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